袖清風徒步終於抵達了北國王城郂京。到達郂京之後袖清風直接到了翰林書院。
袖清風站在門外看著頭頂四個大字,以往的溫柔不複存在,揚起一抹冷笑。
他袖清風回來了,陌上,當年袖家一族的仇就由他袖清風討回來。
袖清風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一個下人走了出來,下人將袖清風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你就是來翰林書院舉考的清風?”
袖清風儒雅一笑,道:“正是小生。”
“銀子帶夠了嗎?”
“當然。”袖清風朝著身邊的伏煉點點頭,伏煉立刻取出一張萬兩銀票交到下人手中。
接過銀票下人眼中一喜,態度也恭敬了不少,伸手道:“清公子請。”
隨著下人進入翰林書院袖清風沒有閑著,他不停的打量著四處。翰林書院長亭木廊幾乎到處都是,四周種滿了藤蔓植物,爬的到處都是,環境清靜氣氛幽靜,是一個學習的好地方。
隨著下人穿過三條木廊,右拐就到了一座大殿。入殿裏麵坐著三十來人,每個人手中拿著一本書箋搖頭晃腦的背著,見到有人進來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夫子從地席上起身,拿著戒尺走到袖清風麵前道:“你就是清風?是何處人?年紀幾何?”
“是,小生清風,郂京人,二十有一。”
夫子點點頭,又隨手一指:“你和然一醉一同坐吧。”
“是。”袖清風施了一禮朝著最後排那個穿著橙色錦衣的男子身邊的空位走去。伏煉緊隨其後,因為門主吩咐保護袖清風並且不能離開袖清風寸步。
然一醉吊兒郎當的打量著這個新來的學生,白衣飄飄,一看就是一個死讀書的人。頓時然一醉對著這個白衣男子畫了一個叉。
待白衣男子走進,然一醉故意刁難,將一隻腳擱在袖清風的課桌上,狂妄的道:“喂,那個什麼東南西北風,本公子這裏不歡迎你,你可以去旁邊的空地坐著。”說著還指了指一邊的地板。
伏煉上前一步,將手中劍橫拿,冷聲嗬道:“住口!敢對我家公子不禮,小心我可以隨時取你性命。”
袖清風擺手讓伏煉褪下,對著依舊保持原來姿勢麵露驚訝的然一醉道:“清風不想惹事,還請然公子不要為難清風,後果是然公子你付不起的。”
然一醉正了正神色,收回自己的腳,處事不驚的笑道:“成,清公子請坐。”
袖清風不多言,坐下拿起桌上的書箋翻看。然一醉湊到袖清風耳邊,確認最上麵的夫子沒有注意這邊,小聲的道:“清公子剛才多有得罪,我以為坐在我旁邊的又會是一個書呆子呢,看清風你氣質不凡,我們交個朋友吧。”
袖清風在心裏稍微思索了一下,初來郂京確實需要一個人擔待點。點點頭便就同意了。
夜裏,所有人都躺在自己的榻上睡著了。因為還有三天就是舉考,所以來自全國各地的地方學生都會聚集到王城郂京來,有錢一點的就會直接住進翰林書院,等待考試的來臨。
袖清風用餘光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確定所有人都睡著了後才掀開身上的被子下榻,伏煉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的抱著劍悠閑的靠在門邊看著袖清風。袖清風朝著伏煉點點頭,兩人心照不宣的離開了翰林書院。
在不遠處的榻上,一雙漆黑的眸子把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從鼻中冷哼一聲,複而又閉上眼睛,好像在這漆黑的房間裏從沒有出現過這一雙眼裏般。
袖清風和伏煉乘著輕功朝著郂京最華麗的地方飛去。途中伏煉遞給袖清風一頂紗頂,幽幽開口:“你身邊有人不簡單,你小心點。”
袖清風點點頭,不懷疑伏煉的話,對於天下第一門的人的能力,袖清風從來不會傻到持著懷疑的態度。
在那最具威嚴的宮宇上停下,袖清風掀開一塊金色的瓦,朝著下麵看去。一個身著皇袍的男人手拿籇筆在奏折上寫寫畫畫。袖清風麵色清冷的俯視著下麵的人。那個叫男人,他一定會親手解決掉!這個男人殺了他父親,母親,粲畫,袖家上下幾百家眷,甚至逼著他和袖天跳崖。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我要下去會會他。”袖清風道。
“不可!”伏煉伸手攔住袖清風,“公子莫要衝動,小不忍則亂大謀。”
“可是……”
“公子,此刻即使見了他也不可能殺了他,來日方長,公子何必急於一時?”
袖清風鬆了口氣,算是自己失去理智了,道:“好,如你所言。”
為了迎接天下第一門門主,夜木闋在禦花園設了晚宴。夜木闋不敢擅自公開夜血的身份,於是晚宴上除了宮中妃嬪和一些內臣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人了。
皎潔的皓月下,夜木闋舉杯對著夜血道:“血門主,來,朕敬你和你愛人一杯,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