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你還敢還手!”
俞司輝臉上一痛,隨手撈起桌上的一個酒瓶,想也沒想,就往顧傾淺頭上砸去。
“唔……”
他隻聽到身前的女人悶哼了一聲,隨著酒瓶子破碎的聲音,對方身體也軟軟的滑落到了地上。
“賤、人,你再說啊!起來繼續說啊!”
見顧傾淺沒有反抗能力,俞司輝的臉上終於又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摸了摸臉上被抓破的地上,呲牙咧嘴的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顧傾淺。
半天,都沒有動靜。
俞司輝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踢了踢顧傾淺。
“喂!說句話!我讓你說句話!”
躺在地上的人被他踢著,身體被動的動了一下,可是,顯然地上的人已經沒有知覺了。
“不、不是吧!這麼倒黴……”
想到另一種可能性,俞司輝突然懵了,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連開燈都顧不上,一照。
隻見顧傾淺臉色發白的躺在地上,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很是淩亂,顯然是他剛剛打她之後形成的,而最最讓俞司輝驚恐的,是顧傾淺腦袋裏流出的一灘血紅色的液體。
“我、殺人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俞司輝猛的扔下手機,顧不得其他,拔腿就往別墅外麵跑去。
他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不要讓別人找到他。
別墅裏是有傭人在的,隻是,傭人知道俞司輝和顧傾淺兩個人似乎感情有些矛盾,通常除了幹活,都不會隨意出來,隻在兩人不在的時候,出來幹活。
客廳裏發出了那麼大的響聲,傭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要知道,這兩個人打架,她們早就習以為常了,還覺得顧傾淺怪可憐的,明明這麼好看的一個千金小姐,竟然嫁了個這樣的老公來受虐。
沒過多久,傭人聽到客廳裏安靜了下來,不由得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來到客廳,見客廳裏空蕩蕩的,好像沒有人。
正準備轉身回去睡覺,又突然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傭人一愣,趕緊打開燈一看,頓時嚇慘了。
第二天一早,俞向晨去公司處理收購顧氏的事情。
他已經給林意放了一天的假,所以,剩下的這些事,還得他來辦。
至於公司裏的其他人,他向來都是習慣於“折磨”林意一個人,其他人,他還不放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付出去。
要說為什麼放假隻放一天,不多放幾天,俞向晨知道不放假,林意就不會好好休息,他隻是不想別人以為他堂堂盛天的總裁壓榨員工,讓林意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而已。
盛天收購顧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還不到半天時間,俞向晨就已經把所有的細節都安排好,酒會的時間,定到晚上八點。
倒也不是一定要有這個酒會,他特意,請了俞老爺子和沈青梅過來,至於俞司輝,他就算請了估計他也不會過來。
既然是酒會,那也得有它的意義不是麼……
下午,俞向晨離開公司,正準備回家去接黎落,忽然想到那個女人還沒有一套像樣的禮服,不禁調轉了車子的方向。
別墅裏,黎落本想著隨意的應付一下,反正酒會這種場合,她從來沒有參加過,以後,估計也沒什麼機會,頂多也就是被俞向晨拉去做做樣子罷了。
可是當她照著鏡子,看著自己的一身穿著,她就忍不住打開了俞向晨給她準備的那一櫃子衣服。
明明都是些昂貴的衣服,可是挑挑選選,她卻一件也沒看中。
原因無她,她隻是覺得,這些衣服似乎都是平常的場合穿的,像酒會那種,是不是應該穿禮服?
可是……她怎麼可能有錢買得起那種衣服。
想到這裏,黎落有些嘲諷的笑了笑,將床上的那一堆衣服收拾回衣櫃裏,隨便換上了一套看起來最為普通的灰色套裝,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或許,她坐在這裏,是心裏下意識的在等俞向晨回來?
怎麼可能……
黎落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正準備起身出去看看,突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會是誰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黎落疑惑的拿起電話,一看,是顧傾淺,這個號碼還是上次她請她出去的時候,存下來的。
顧傾淺打電話給她做什麼?難道是顧氏的事情?
雖然不解,但她還是趕緊接通了電話。
“黎落……”
電話一接通,黎落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顧傾淺?”一聽到這個聲音,黎落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忙問她:“你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說話有些困難,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她的問題。
“我現在在醫院裏。”
“你生病了嗎?”
黎落也是聽出了顧傾淺聲音好像很沒有力氣,想來她現在和顧傾淺的關係,也算是朋友了,下意識的關心的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