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晨進來後暗自打量了一下黎母和現在的居家環境,雖然黎母隻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和這城市裏的絕大多數人一樣,放到人群中可能都不起眼,不會被然發現。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飽受滄桑的臉頰上全是歲月的痕跡,隻有那一雙眼睛裏,能夠看到對命運不公的不妥協和麵對困苦的勇氣。
看到黎母,俞向晨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黎落總是這麼不可愛,一副強硬的態度和不輕易向人妥協的堅強。
“媽,你好,我跟落落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卻一直沒來看看您,實在是對不住啊,我在這裏先向您賠禮道歉了。”俞向晨首先說著,然後對著黎母恭敬地鞠了一躬,一點兒都不像是做戲的樣子,誠心誠意地道歉。
黎母看到俞向晨這個樣子,心裏滿意地點了點頭,剛知道黎落和談了很久的秦川分手,然後跟眼前這個男人結婚的時候,她的心裏說不擔心是假的。
這樣的男人,她怕自己女兒黎落駕馭不住,會受欺負,她從來都沒想過讓黎落嫁給一個多麼有錢或者是多麼有權勢的人,但是她嫁的一定得是一個愛她,嗬護她的男人。
“起來吧。”黎母上前去俞向晨扶起來,對他的印象分增加了不少,雖然年輕有為,但是為人不驕不躁,不卑不亢,這是黎母這次見麵對俞向晨的印象。
黎落讓俞向晨坐下,然後暗自慢慢打量起他來,黎落的眼光很好,至少表麵上看俞向晨還是很不錯的,不管是硬性條件還是長相,都絕對無可挑剔,可是就是因為哪裏都好,所以才讓黎母有很多顧慮。
“總是聽落落說起過你,就是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你是在哪裏工作的?父母可好?”黎母問道,其實她這還算是含蓄的,恨不得把所以自己能夠想到的問題跟調查戶口似的全部問個清楚才好,但是又怕這樣嚇到人家,隻好慢慢來了。
“媽,我在盛天集團工作。”俞向晨對於黎母的這些問題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樂意甚至是煩躁,尊重地回答道,以一個晚輩該有的姿態。
“盛天集團?”黎母有些驚訝,那可是個大公司,就連她這樣的不懂得商業的人來說都知道盛天集團的規模,突然就一下子想明白了,怪不得她可以住那麼好的病房,可以出國動手術。
“媽,你知道盛天集團?”俞向晨好奇地問道,能在一個普通群眾嘴裏聽到自己集團的名氣多麼大,也是一種自豪。
“是,也不算是知道,不了解,就是聽說過,這家公司做的規模非常大,還是上市企業,工資待遇一定很不錯吧。”黎母笑著說道 。
“這家公司老板姓俞,剛好跟你一個姓啊,真有緣……”黎母聊著,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地看著俞向晨,“該不會……”
“對,盛天董事長是我爺爺。”俞向晨不失禮貌地回道,但是卻沒有給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而像隻是陳述事實一樣,語氣平淡。
黎母剛剛落下去的心瞬間又開始不淡定了,若是別人看到自己的女兒能夠嫁給豪門,一定會做夢都能笑醒,但是黎母不同,她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女兒嫁到豪門。
“媽,你怎麼了?”俞向晨看黎母臉色有些不對勁兒,還以為是自己的身份嚇到她了,擔憂地問道。
“哦,沒事兒,沒事。”黎母尷尬地收回注意力,說道。
“媽,我這次來是想跟您商量件事的。”俞向晨打算將自己來的目的告訴黎母,便說道。
“什麼事啊?”黎母奇怪地問道。
“您看您現在也出院了,我是特意來接您的,我覺得您一個人住在這裏,別說我了,落落也一定會擔心的,而且您跟我們住的話,也方便落落照顧您,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們也能即使趕到,您說呢?”俞向晨耐著性子一點一點地勸說著黎母,全部都是從為她著想的角度出發。
黎母搖了搖頭,俞向晨的這些想法,她不是沒想過,隻是女兒嫁出去了,就不能和之前一樣了,她也不想去麻煩黎落和俞向晨。
“你別說了,我覺的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就挺好的,而且這裏也清淨,比喧鬧的市區不知道好了多少,不用勸我了,我身體已經好了,沒什麼大礙,也不需要你們來照顧我這個老婆子你們啊,還是該上班上班,該幹嘛幹嘛,不用擔心我。”黎母說道,眼神中也是堅決,她做的主意,一般來說,別人也是很難讓她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