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雪兒跟黎落說了那些話之後,黎落就發覺自己總是有意無意地開始刻意疏離俞向晨,總是時不時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被俞向晨所表現出的溫柔所迷戀。
每每黎落這樣提醒自己的時候,都會覺得很難過,心像是在滴血一樣,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越陷越深了。
俞向晨因為公司的事情,最近也總是一直回來得晚,基本上,俞向晨回來的時候,黎落已經睡下了,也就是這樣,現在的俞向晨已經在無意當中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回來的時候去黎落的房間看看她,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心裏竟然意外覺得很是滿足。
就像是心裏空著那一塊得到了滿足,整個人像是有了源源不斷的動力,不知道為何,俞向晨下意識地去看向黎落的小腹處,盡管在被子的覆蓋下,還顯得那麼平坦,俞向晨卻萌生出一個想法,要是他們有一個孩子就好了,那樣的話,黎落一定會為了孩子留在自己身邊的。
夜晚,燈紅酒綠的街道兩旁,全都是形形色色的行人,或許寂寞,或許勞累,酒吧內聒噪的音樂聲似乎能將人們這一天所有的疲憊與不堪抹殺掉,每個人都隨著節奏,放縱自己的身體。
音樂聲振聾發聵,根本聽不見人們說話的聲音,濃烈的酒味和煙味充斥著每一個人的嗅覺,已經漸漸在這樣的環境中麻木。
沈雪兒捂著鼻子,慢慢擠進這個擁擠的人潮,她要不是為了來找那個人,才不會來這種檔次這麼低的地方。
舞台上每個人都沉醉在這樣的氣氛中,放縱自己,醉生欲死。沈雪兒費力找了好久,才找到在角落裏一瓶一瓶喝著酒的秦川。
沒錯,就是秦川,他當初受了俞司輝的指示,借自己的女朋友黎落誣陷俞向晨,本以為升官發財的光明大道就擺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誰知,半路黎落跟自己翻臉,然後又被俞向晨給身無分文地扔去了美國。
在美國可謂是過盡了那種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好不容易才被俞司輝給弄了回來,可是這口氣卻是始終沒有出,一直壓在秦川的心裏。
在他看來,他利用黎落誣陷俞向晨,黎落就應該任他利用,不能有半點反抗之意,更不能背叛他。
沈雪兒走了過去,一臉輕蔑地看著眼前喝著酒的秦川,看看他這一臉頹廢的模樣,沈雪兒嗤笑一聲。
“秦川?秦川!”沈雪兒大聲喊著秦川的名字,秦川這才喝的醉醺醺地抬起眼皮看了眼沈雪兒。
“你誰啊!滾,別打擾老子喝酒!”秦川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此刻忽然冒出個人來打擾他的興致,自然是生氣得,也不管在他眼前是不是個美女。
“秦川,想不到你竟然是這麼頹廢的人,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背叛了自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竟然連去報複的膽子都沒有,可悲,可悲啊。”沈雪兒無限可惜地說道,仿佛是真的在為秦川鳴不平一樣。
“你什麼意思!”秦川一聽,屬於男人的自尊心,讓他沒法再這樣安靜下去,他猛的站起來,一臉怒火地看著沈雪兒,目光中的陰鷙和凶狠是她沒有見過的模樣。
“你!你幹什麼!”沈雪兒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靠去,現在的秦川已經喝醉了,大腦不清醒,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沈雪兒驚慌地看著秦川,心裏在想自己應該趁他清醒地時候來找他談事情,而不是現在,萬一引火上身可就不好了。
可是沈雪兒想了接下來會發生的無數種可能,都沒有發生,秦川隻是站在沈雪兒的麵前,怒吼道,“你說什麼!我沒膽子!嗬!就他?俞向晨,算個屁啊,早晚有一天老子會收拾了他,出了這口惡氣!”
秦川的聲音很大,但是對上酒吧裏振聾發聵的聲響還是差遠了,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你是誰?跑來這管老子的閑事幹什麼!”秦川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起來,一手攬過沈雪兒的肩膀,色眯眯地說道,“呦嗬,美女啊,找老子幹什麼?”
沈雪兒立馬掙紮著逃脫開秦川的懷抱,警惕又戒備地看著他,心裏惡心的要死,麵上卻還得好好跟他說,畢竟這事還得秦川的幫忙。
“我可是來幫你的。”沈雪兒笑著說道,“我想你也不能看著俞向晨和黎落就這麼恩恩愛愛的生活吧,要不然你的罪不是白受了,你想想啊,要不是你設計讓黎落進了俞向晨的房間,她能認識俞向晨嗎,能攀上俞向晨這座靠山嗎,現在你在這裏過得這麼狼狽,她憑什麼過著她的富家太太生活。”最後一句幾乎是沈雪兒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