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頜可以不還,不還的話,按照元一內時空傭兵的套路基本上是不死不休了。至於盧安會不會和北頜不死不休,可能是個未知數。
還有一點,北頜的信譽為零。不會有人和他做任何口頭承諾。而為了防止被元一剝削,這種公共宣言欠人情的口頭承諾,圈子內的傭兵們是相當重視的。至於北頜有什麼苦衷,時空傭兵們沒有人會細細了解,空間中有著大把信譽良好的平民等待資助。
信譽有重大汙點賴賬不認的人,首先沒人會借貸,第二總是會被最後拯救。大家會優先拯救那些還沒賴過賬的人。元一空間內盛行的不是叢林法則,而是公平互助法則。
現在北頜欠盧安人情,讓盧安進軍隊的事情,可不單單是北頜隊伍裏麵知道,新平絲,陸成也都知道。現在這些事不關己的人一方麵在感歎盧安倒黴,但是看盧安倒黴是一碼事,看北頜這個人如何又是另一碼事
後期還一個名額?北頜已經不考慮了。至於接下來幾個月內該如何補救。北頜現在滿腦子亂麻。
哐當一聲,司軒走了進來,在門外似乎還有言芸,言芸似乎拉著司軒,想要阻止司軒衝動。
走進來的司軒“呯”的一聲將大門關上。房間內隻有司軒和北頜兩人。司軒看著北頜冰冷的道:“這就是你的微不足道,讓別人覺得不值得報複,的算計嗎?”
北頜抬起頭苦笑的道:“我沒算計到後續結果。”
司軒怒而道:“別扯了,你們這種官場上混的人,流眼淚,捧場做戲就和川劇變臉一樣熟練。”
北頜沒有做聲。
司軒看到北頜這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收住了下麵的罵聲,然後問道:“下麵,你準備如何補救。”
北頜猶如犯錯學生一樣道:“如果脫離蒼辟,尋找新的渠道,蒼辟就算允許我們脫離,但是也不會有人冒著得罪蒼辟的風險接納我們。所以。”
司軒再一次沒忍住斥責道:“所及基於客觀條件,我們隻能接受現實?官話,都這個樣子別在忙著推卸責任了。這種無可奈何的局麵到底是誰造成的?當初好好地,隻要送上大量禮金拒絕了蒼辟的征召,就沒事了,偏要等到戰爭爆發。好了,那裏是軍隊,軍隊能在戰時允許逃兵主義存在嗎?他能做那個典型嗎?”
北頜抬起頭大聲反駁道:“現在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罵我又能解決什麼?有本事你想一個可行的辦法啊。”
眼見二人的爭吵有升級的跡象,這時候門突然打開,言芸走了進來,兩個大男人停止了爭吵。言芸將司軒拉了出去。
辦公室恢複了安靜,北頜癱坐在椅子上。
鏡頭拉到了一千六百公裏外,吉王朝南部大海中一係列的巨大島嶼,最大的島嶼堪比吉王朝的半個行省,一連串島嶼就像半塊大陸破碎了。亦或是陸地半塊下沉大量低窪土地被淹沒。
由於熱,死亡的動物屍體,食腐動物來不及處理,就快速腐爛,各種病毒從屍體上滋生滲入水源。會導致人畜生病。在吉王朝官方記載中,這裏被稱瘴氣彌漫,隻適合土人生存。
然而現在現在這個大島嶼上,沿海岸的河流區域上,一塊塊良田被開墾,一群群穿著灰色服裝的農民,似乎是在軍隊模式的指揮下在田間勞作。在高地上,一座六邊形的堡壘被修築完畢。堡壘中一座座黑色的窗口中,一尊尊重炮若隱若現。
而在四公裏外,深水灣中一一艘艘大帆船駛入其中。進入船塢裏進行修理。現在這座城市是穆塵飛的私人屬地。為了開墾這座城市,至少三千人的屍骨被運屍船丟入大海中,在這片海洋中的鯊魚多是吃過人肉的,所以出海的漁船看到鯊魚隻是用叉子殺死,並不食用。
整個城市中執行嚴刑峻法,法律細致到喝一口生水抽多少鞭子的程度。而生水的定義是燒開後的水在敞口容器中防止十五個時以上則為生水。在這裏勞作的人,基本上都是幾年前大河決堤時,為了一口吃的賣身給穆塵飛的奴隸。現在農忙時耕作,農閑時候軍事訓練。
這裏的要塞是雲瓊軍團在南洋地區對抗西方諸國海上軍事同盟的重要節點。從大帆船下下來後,在三十位騎兵的護送下,穆塵飛乘坐四輪馬車沿著水泥馬路朝著自己的棱堡行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