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線上,一群群人跪向大海,雙手放在胸前,一起念叨著諸如一下的話。
“我們狂妄自大,貪婪,當黑暗降臨的時候,不醒悟變成了惡魔,不懺悔變成了祭品,我主沒有拋棄我,在我脆弱的靈魂中種下光”
這裏的宗教氣息極重。混入其中的盧安,跟在這個隊伍裏麵也跟在這裏念叨這些話。同時觀察這周圍的情況。
空中一群群幽魂飄蕩,在地麵光束的照射下,包不避諱的對人群俯衝,但是人群中已經不恐慌了,當有人被附體後,隻要進入海水中,幽魂附體後的在神經元中傳遞的傷害,就會消失。不能是消失,是痛覺神經被屏蔽了。
不過在盧安看來,這是當強盜來搶奪自己身軀時,先把自己的歸屬賣給了海洋中的意識。聚集在這裏的人,非常固執的對海洋中的存在無條件的相信。
盧安在預演中試過大聲質疑,海洋裏的存在。結果被人群推到了海水裏。或許是扔進了海水中進行再次淨化。並且岸邊的人,跪在海邊虔誠的對海洋進行懺悔。無視自己在海水中的掙紮。
不過現實中,這裏的人都是自發的跳入海水中,沒有任何人質疑海水中存在的用心,相對於海水中的存在給自己的意識中套上額外的條條框框,直接奪取軀體的控製權才更恐怖。
盧安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自己站在這些人相同的境遇中,相對於向海中的神明交出自主權,幽魂的行為簡直就是強搶。
如果隻有這兩條選擇,盧安一定會選擇找海水中的存在為自己庇護。不過盧安討厭隻有兩種選擇的情況,無論是遏製自由散漫,不妄動無名,都是不讓自己未來的選擇少。
高高在上的神之所以誕生,是因為世間有難以遏製的惡橫行。若是能夠通過自查自省,自行消弭惡因。是不會出現高高在上的神。縱觀曆史,時勢造英雄,因為眾人需要,所以高高在上的英雄出現。
看了看地上跪著的虔誠者,盧安自己默念道:“願我永遠都不需要神來拯救。”隨後盧安對海邊恭敬的拜了拜,這一拜是誠心的。行的是拜師禮。
十分鍾後,盧安離開了人群。
鏡頭切換到李三祥這裏。這隻隊伍已經來到了郊外。開著一輛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通訊車輛,車頂上的鍋蓋不停的向著周圍掃射。
在車內,李科{地球時空傭兵}心有餘悸的道:“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音訊了。”{這裏的他們是指本土的時空傭兵}
新平絲道:“是的,這是他們的歸零任務,風險很高。”新平絲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是誰都能感覺到所謂的風險很高是何等的毛骨悚然。然而這就是歸零任務。
新平絲這一行人,是處於李三祥和新平絲的照顧下才保留到了現在,李三祥的算籌篡改,如果湧上的電磁替身過多,李三祥的篡改能力是入不敷出的。
而新平絲的能力是是感染思維,對數十個數百個思維體能製造欺騙信息,雖然不如李三祥直接篡改,那麼霸道。但是現在幽魂數量過多,新平絲的賦能夠誘發幽魂相互攻擊。
新平絲阻礙大規模數量的幽魂靠近,而李三祥對遭到入侵的未放棄抵抗的同伴進行救助{救助的時候不妨礙李三祥翻看一下這些人記憶。}所以整個隊在逃離的過程中很安全。
其實李三祥和新平絲的組合是可以讓這個隊伍再擴大個幾倍。多保護一些本土的時空傭兵。可是他們沒有做,原因還是那個原因,人生地不熟。兩個區的時空傭兵沒有利益交際。他們也無法在任務後償還人情。——從利益的角度不能救人。
從理性的角度——為了防止太多的人為了“上船”踩翻船,或者是避免上不了“船”的大多數人在絕望和不知所措的憤怒下將“船”推翻。李三祥和新平絲心照不宣的選擇了悄悄把“船”開走。
至於在“船上”的時空傭兵,在這一過程中全部是默默的服從新平絲和李三祥的命令,選擇性遺忘了{救人}這個事項。似乎大家都將忽視了。大家集體不告而別,徹底逃離城市後,在新平絲的默許下,李科才以個人的名義對其他時空傭兵聯係。
新平絲看了看外麵空,她正在動用能力引導窗外的幽魂,兩隊幽魂正在環繞繞著這個人爭先恐後的湧入,這個人正在各種複雜的信息衝擊下,口吐白沫。幽魂卻對車裏的時空傭兵視而不見。新平絲的操作是經典的死道友不死貧道,不過現在也沒人她。
做完了這一切後,新平絲對李三祥問道:“盧安和白露在那裏?”
李三祥道:“白露要做一些事情,盧安嗯,他二十分鍾還和我通過話。”
新平絲揚了揚眉毛,用我很感興趣的語調問道:“他了些什麼?”
李三祥道:“他不要去海岸。”
正當新平絲準備繼續問的時候,眾人的光幕傳來了元一的最新命令。
元一:“本次歸零任務,基本目標已經達成。你方隊伍可進行以下兩類選擇,第一類開始回歸流程,第二類,繼續在本位麵停留滿78日。”
元一給的選擇很奇怪,歸零任務中是沒有任何獎勵的,那麼兩類選擇中,第一類和第二類的差別就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