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盧安返回了宿舍,在預演中抬頭看了一下房簷上新安裝的監控器。多個預演態中的自己對此發布了不屑一顧表情。但是在現實中盧安默默的走進了自己房間,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
其實盧安知道,自己今一切活動都在某些人的監視中,但是這又能怎麼樣了?盧安從元一那裏學到,為了某些主要目的,用不著在次要目的上和不必要的人糾纏。
就比如現在,這些監視的人,絕對想不到盧安此時的無阻超能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增長。
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後,現實中的盧安猶如往常一樣,鍛煉,洗漱,清理衣服,打掃衛生,然後睡眠,非常正常的將晚上的時間用在了這些平常的事項上。
然而在其他預演視角中,隨著攝像頭的掐斷,
在某類預演中,六百米範圍的空氣動能將會消失,這個範圍內將會變成了詭異的無風帶,而盧安會猶如神遊一樣在高空漂浮。上仰星空,下俯視城市燈火和海岸線交接的大地。
亦或是在某類預演中,讓地麵上所有的車輛驟停,巨大的力量鑽地而下,盧安猶如在水中暢遊一樣自由的在地下竄動,用蛙視感覺這大地內的所有水流,動物,機械,帶來的奇特動能視角。
現在的無阻超能,能讓盧安做的事情很多,能看到的事情也很多。
鏡頭切換,盛儒星的辦公室中,盛儒星正在觀看著盧安在今一跑的幾個地點。從超能失效以來,盧安一直是保持著很平常的作息規律,而在今,盧安的行蹤非常詭異,非常巧合的遇到了湯宏康,又非常巧合和擅自行動潘陽接觸。就這樣兩個非常罕見的四級超能者與盧安就這麼碰頭了。
盛儒星麵前電子光幕上出現了一張地圖,盛儒星拿起了一個激光筆,在電磁光幕上劃著盧安今走動的線條。
隨後對一旁的張闕問道:“他還有情報網絡?不會是你告訴他的,他被潘陽監視和湯宏康今要來的吧。”
張闕之口否認道:“我沒有動機這麼做。”張闕剛剛出口,就覺得自己的解釋很無力,因為在其他人眼中極有可能被盧安以某種方式要挾。
如張闕所料,盛儒星搖了搖頭道:“盧安終究是姓盧的,雖然性格上牲畜無害,但是骨子裏非常狡猾。”
盛儒星目光盯著了張闕道:“他很多事情上都留了後手,絕不單一依靠一個憑仗。比如泥鰍這個項目,他同時依靠了玄鳥部,虎部,龍部三方,以讓我驚歎的心性在三方之間玩平衡。
當他超能消失的時候,他沒有單純的依靠盧家這一層關係,非常心的和我維持著人情上的關係。這幾,我越發的覺得他非常懂事。
而他這樣的人,控製下級,或許不僅僅靠著是官階的命令,也許他會把握住下屬的一點把柄。”
張闕聽到這勃然變色連忙之口否認道:“我沒有任何把柄在他手,隻要你給我命令,我會立刻對他的住處進行全麵的搜查。”
盛儒星搖了搖頭道:“全麵搜查?嗯已經布置了那麼的多竊聽器,搜查已經沒有必要了。而且你知道,沒人可以大張旗鼓的搜查他。大家最終都是要維係一點麵子的,嗬嗬,我過,他還是盧家人,盧家人給他臉色要看我的麵子,我給他臉色要看盧家人的麵子。他又始終處於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我和盧家都不願意在這事上撕破麵子。人情啊,人情啊。”
到這盛儒星搖頭輕笑。看著盧安的照片露出讚歎的神色。盧安現在的操作,瞞不住盛儒星,隻要聰明人稍微想一想,就能從盧安的這一係列的行動中看出盧安的打算。但是盛儒星沒法針對盧安。
盧家和盛家,就像兩個正襟危坐的人,麵對麵進行著嚴肅禮貌友好的洽談,但是他們桌子之間的花盆上上有一隻螞蟻。兩個正襟危坐的人誰都不會破壞自己的坐姿去捏死這隻螞蟻。盧安現在就是這一隻螞蟻,保持這自己低調謙卑,不起眼,且無關大局的屬性
當然若是一個巨鱷爬到兩個正襟危坐的上流人士的中央,那效果就不一樣了。從螻蟻到巨鱷的轉變很容易。憑借盧安在元一中兌換的賦,盧安現在的超能賦,是這個世界不應有的賦。隻要展現賦,盧安必然引起多方重視。
然而從巨鱷再變成不起眼的螞蟻,那近乎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盧安很珍惜此次能夠變成世人眼中螻蟻的機會。螻蟻的身份隻會遇到螻蟻的問題。
盡管現在盧安身上的疑點眾多,但是盛儒星最終盧安今異常行為標記一下,隨後就放到檔案堆裏了。盛儒星現在眼前重要的事情太多了,沒工夫浪費在盧安身上。盛儒星對盧安今行為唯一的批示是:“繼續觀察,如有異常立刻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