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跑的時候最討厭的是死黨拽住自己的雙肩拖住自己。這樣拖著他跑是非常累的,當然死黨不會做的太過分,而龍部的這些士兵可不是在戶外長跑,也不是相互死黨的關係。有武器的甚至會向後揮刀。
亂哄哄的人追著亂哄哄的人,通過多重預演計算機算出來的十公裏立體視角,盧安終於也明白了古代為什麼有反伏擊殺的追兵打敗的案例了。
一方麵亂哄哄的逃,一方麵亂哄哄的追,一直追到河邊,龍部落的士兵爭先恐後上船,上了船之後,就急急忙忙的想把船開走,根本沒有任何秩序,隻有四十七個人乘坐船隻逃跑,其餘的人跪在水中,抱頭投降了。
盧安通過全視角,觀察著十公裏範圍的場景,看著劃舟遠去的董明,看著跪在河灘上的眾多俘虜,看著戰場上一地的兵器,還沒有來得及組裝完畢的投石器,被長戈勾住沒法逃跑的竹筏。
盧安自我確定的道:“槐樹部落打贏了。這個,算是一場戰爭吧。” 盡管很多情緒態的自己,吐槽這是一場原始村落的械鬥。但是這些吐槽的情緒態並沒有否認那些嚴肅情緒態的自己給這個事件定性。
收拾了戰場上的剩餘物資,將俘虜編號記錄,然後盧安大手一揮,將他們變成奴隸。是的盧安沒有搞什麼思想教育,因為自己的這個社會覺悟性沒有那麼高。部落製度裏的排序思想還在社會裏麵殘留。
如果承認戰敗了的人,能和戰勝了人在人身自由上是平等的,現在整個槐樹部落大部分人會十分不忿。那些拚死作戰的人會不忿,因為無論是按照先來後到,還是按照對部落的貢獻排序,都不通。這一點隻有原始社會徹底消失,再也沒有奴隸可以捕捉,才會消失。奴隸貿易的經濟根基再也無法維持。奴隸製才算是終結。
中國的奴隸製消失的很快,幾乎是隨著商滅亡,大規模血腥祭祀的奴隸製度就消失了。其實武王伐紂就是一場奴隸反抗。商朝是一個好戰的國家,每年對著周圍部落索取大量的奴隸用於祭祀,但是他們沒有地中海那麼便利的交通,鎮壓東邊的時候讓西邊有機會竄起來了。
接下來就是周朝的封建製度。雖然也有奴隸,但是經濟上並不像羅馬帝國那樣依賴奴隸。到了秦漢,經濟上依靠的就是自耕農了。奴隸製自然而然沒有市場了。
所以想要奴隸製消失,不是靠善良,也不能讓統治階級自我遏製,而是讓落後的部落先消失,再讓先進製度裏的人徹底忘掉過去的舊思想概念。
讓奴隸製度在利益上沒有存在的必要。大家才會不糾結本該是奴隸的人為什麼有資格和自己並排這個問題,到時候大家會糾結,怎樣搞到更多農田地契這個問題。
戰敗的人必須是要做奴隸的,不過盧安不打算讓個人擁有奴隸。全部到公田中去種植。如果個人擁有奴隸,那麼大家就會在這方麵攀比。原本盧安就不想讓這裏的人在這方麵攀比,要攀比應該比較自己有多少地,有多少牛。在攀比牛和地的過程中,忽略一無所有的奴隸變成人身自由的平民。
這個社會很落後,思想上的落後。這種落後並非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盧安很快就領略了讓自己蛋疼的社會製度。
盧安戰後在授大家農田的時候,下麵的士兵滿不在乎的樣子,要是換上漢朝時期的農民,聽到這種授田是非常興奮的。。讓盧安衍生了很多鬱悶的情緒態,有些無奈的道:“該死的原始部落排資論輩思想,這幫人思想還是沒進步到農耕時代。他們的思想還停留在火堆前,優先吃最好的肉這種勇士的資格製度上。”
這樣的部隊,就算拿著鋼鐵武器盔甲且能驍勇善戰,打贏了一個農耕文明並且對農耕文明進行征服,最後估計也是隻能搞成滿清入關的那種製度。滿清的鐵杆莊稼就是原始部落排資論輩思想的產物,而中國曆史上滿清入關後,整個滿族花費一兩百年才養成了農耕經濟觀了。經濟目光從部落排序製度轉移到了農田地契上。
不過鬱悶很快就被警惕給取消了。因為巨軸上的有飛行器飄了下來,在對戰場拍照後,一些鳥飛了下來,采集了戰死者的血肉,飛上了空。
盧安抬頭看了看空。聽過預演不斷地驗算,突然盧安在某個預演中發現了上方的飛行器內部電子語音中了一句話。“已經確定,兗498區出現國家特征。”
這個電子語音非常微弱,距離滾筒大地一百二十米的飛行器在風中飛行時,巨大風聲掩蓋這個電子音,但是某預演中,盧安飛到了這個高度將耳朵貼在了外殼上,去確切的聽到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