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維看低緯是很容易的。隨著盧安和人工智能的對話展開,盧安逐漸將全部的信息試探了出來。
人工智能對盧安其實還是懷疑的,這個叫做青鳳的人工智能隻會在對話中吐露一部分信息,如果盧安不能答出另一部分信息,人工智能會分析盧安的瞳孔語氣對盧安進行測謊。
不過盧安的預演是這樣的。
a預演中,青鳳介紹了飛船的長寬高。盧安在得到少量的信息後,在b類預演中,就會搶先出飛船的長寬高,詢問飛船的質量。而b預演得到答案後,再繼續在其他預演中詢問其他的信息。
人工智能處於戒嚴狀態,隻會透露少量信息,但是她透露的少量信息並不是確定的,而是根據盧安的反應而透露的,如果盧安表現的知道這些信息人工智能就會努嘴愛其他方麵試探。
半個時後,青鳳這個人工智能,投影中的少女表現的瑟瑟發抖。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是真的把盧安的信息給弄丟了。自我程序已經判斷盧安應該是飛船的主控者之一。而按照程序設置,將主控者的信息丟失,那麼這個人工智能將麵臨格式化重啟進行再次修複。
青鳳這個人工智能衍生出了害怕的情緒。盧安看了看主控室中的彈出來電子程序選項,在是否格式化的選項上選了一個“否”
當盧安確定了選項後,背後的人工智能發出了一個“籲”的舒氣的聲音。那個人工智能極為人性化的表現讓盧安很訝異。
然而隨後解開權限的盧安查閱了一下資料後,則發現,這個青鳳並不是一個人工智能,而是一種組合生命。這個人工智能係統存在於,生物腦細胞和無機電子元件結合的硬件中。是半機械半生命的存在,而這個秦鳳的腦細胞是鴉科的鳥類。烏鴉的智商在鳥類中是最高的。然而通過技術植入硬件,擴張烏鴉的記憶力,擴張烏鴉腦細胞的邏輯運算能力。讓生物的腦細胞僅僅負責情感。這就造就了這樣的一個人工智能的存在。
然而在多重預演中盧安在現實兩分鍾內查閱的不僅僅隻有這點信息。還有整個飛船的情況。這艘宇宙飛船是人類建造的。對於盧安來這是再好不過的答案了,在此之前盧安猜測這個宇宙飛船是外星人的圈養地球生態圈的試驗場。然而當盧安進一步查詢了信息,變得越來越沉默。
這艘宇宙飛船的主控室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操控了巨軸內很多區域區域已經數百年沒有啟動了,有些走道和倉庫裏麵被充入氮氣,在零下兩百度下封存。
換而言之巨軸在人工程序的控製下已經有至少有四百二十三年了。就連人工智能也都換了三四十代,每一個人工智能都被最初的飛船人類設定的程序牢牢的約束著,朝著遠方的一顆適宜人類居住的星球跋涉著。整個航行過程預計還需一千四百二十年。
然而最初的人類到那裏去呢呢?盧安找到了那些前輩們留下的信息,雖然不敢置信,但是最終接受了這些信息,人類的技術已經發展到仍然生物腦細胞和電子運算元件結合。這種技術不僅僅運用在了動物的腦神經細胞上,同樣運用在了人類的自己的細胞上。
隨著宇宙飛船遠航的人類在技術上已經實現了自我不朽,然而所有人類忽略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孤寂。
在地球上最孤寂的職業恐怕就是那些駐守海島的戰士,看著日升日落,四季變化,感受著自己的身軀老去,而自己困守於狹的島嶼上,那是難以言喻的恐懼,感覺這自己生命流失。在盧安三戰中,駐紮在深海空間戰,駐紮在潛艇中的士兵選拔最重視心理素質。
然而在這艘宇宙飛船中航行上千年的孤寂感覺是什麼樣子盧安不知道,但是當視野躍過這個滾筒世界後,這艘宇宙飛船的周圍是無窮無盡空曠的太空,數百年前資料庫描述了這些人類黃昏後的選擇。
那就是自己的具有龐大思維的大腦徹底凍結,將自己的基因製作的克#隆人投放在了這個滾筒大地的生物圈中。擁有自己基因的克#隆人在滾筒大地中茫茫無知的生活著。發展著一旦克#隆人裏出現了讓滾筒大地上人類社會劇烈變化的人物。那麼當這些人物死後,巨軸就會派出飛行器收集掉這些克#隆人頭顱,然後活性保存,和本體龐大的思維進行邏輯對接。。
等到飛船到達目的地後,初代人類從飛船中醒來,挨個挨個的讀取自己同基因的人體在滾筒大地中的經曆。——這也就相當自己旅途中是一直生活著的。
看到了這個飛船裏人類們的計劃,饒是盧安接受力強大,也覺得自己自己的價值觀難以揣測這個時代人類的想法。
這絕不能怪盧安,明末大饑荒時期的人類是絕對理解不了二十一世紀中國人對肥肉挑挑揀揀,對高糖高脂肪的食物諱莫如深,也絕對不理解二十一世紀的人類對“減肥”這兩個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