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蜜娜看了看麵前這個風塵仆仆的個子男孩,又看了看自己手裏準備丟掉的食物,心裏一軟準備將拿出一些新的食物,然而英洛卡攔住了她。在女子眸子中濃濃的不解中,英洛卡將那個裝著已經丟棄食物的廢棄的塑料袋放在了地上,然後帶著菲蜜娜退了幾步。
盧安看到了兩人退到了十米外,拿起了地麵上的塑料袋。然後也快速的退了幾步。
盧安對菲蜜卡道:“謝謝。”隨後對英洛卡道:“你監視我一兩夜,現在扯平了。”
盧安拎著東西,快速跳躍離開了。淩晨的夜色很暗,然而英洛卡和菲蜜娜的臉色浮現出怪異。
菲蜜娜問道火車上:“你一直擔心的就是他?”
英洛卡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道:“我們走吧。”
菲蜜娜道:“那個孩子?他?”
英洛卡答道:“他已經走了。”
兩個人就此離開了,盧安的行為讓他們有些怪異,然而這是世界觀的差異。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的思維概念是這樣的——能力越大,自己就越不該受到世俗條條框框的約束。就會自動把自己代入高高在上的位置,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習慣性的讓自己特殊化。這就像二十一世紀的那些貪官,很多人原本也是普通人,自稱農民的兒子,但是逐漸提拔到高位,言語間自帶上位者的風氣,煙要抽最好的,酒要喝最貴的。
沒有權利的時候罵貪官,有了權力的時候,卻又不自覺的動用權力在人群中強調自己的特殊化。這就是憑借著自己有力量的心態,踐踏自己默認的道理。{自己心態作踐自己的道理},經曆過旭起星任務後,這種現象被盧安視為自己踐踏自己的靈魂。
現在盧安現在自我固執的認為,在獲取生存物資手段中,搶奪最可恥,偷盜次之,乞討更次之,初級勞動獲取生存物資{掃馬路,撿糞}可以問心無愧,高級勞動用技藝換取生存物資可以昂首挺胸,頂級勞動發明製造了能改善千千萬萬人的生活生產方式,可以驕傲。
盧安上千個預演,盡管每時每刻都有各種各樣的情緒,但是無論何種情緒都會公認這些準則,違反了後會感覺到羞恥。
當然就算羞恥盧安也會活下去,活下去是第一位的,這是最大的理由。為了活著,在實在沒法光榮的搞到生活物資,那就隻能用次等的方法搞到生活物資。當然也絕不可能用最次等的方法。朝著菲蜜娜討要吃剩了的食物。在盧安看來要比用展現力量從他人那裏獲取待遇要好。
通過力量,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獲取物資,現在盧安認為這是偷竊。
通過力量,影響他人給他人壓力,讓他人給自己生活物資,現在盧安認為這是搶劫。偷竊比搶劫要輕微。
多聯合狀態後,盧安就是這麼固執的維持著這些理念。
在城市的角落中,拿到了食物後,盧安用刀子將他們咬過的部分切下來,然後狼吞虎咽的將剩下的部分吃掉。感覺到身上暖和了一些。
整個城市非常黑暗,由於剛從戰爭中走出來,帝然菲斯麵臨巨額賠款,整個城市的經濟蕭條狀態,晚上是沒有電力的,整個城市都是限時供電。盧安發現自己有些想念主世界了。街道上別野狗了,就連鳥雀都沒有,整個城市死氣沉沉的。盧安裹著報紙,縮在牆角中,看著這個漆黑的城市,突然有些茫然。
誠然這個叫做霍克達的城市裏可能沒有艾克達斯那裏無處不在的歧視,但是盧安覺得這個叫做霍克達的城市,估計也很難找到工作。
埋頭靠在角落中,盧安突然有些困了,找了幾個垃圾桶在自己麵前擋風。雖然無阻膜可以隔絕熱量,但是一旦睡著了,無阻膜就難以維係了。
盧安並不曉得,在四千二百米外,一架鷹隼模樣的能術造物正在俯視著盧安這裏。而盧安並沒有發現這雙高空上的眼睛。盧安沒有預演四千米外的事物反應。
十六公裏外一個莊園內,已經躺在臥室睡床上的英洛卡頗為無語的看著龜縮在垃圾桶裏的巨大威脅者。臉色古怪的道:“這是在玩什麼呢?”隨機命令能術飛行器靠近。
兩個時後,蜷縮的盧安被寒冷弄醒了,立刻動用了無阻膜覆蓋了自己的全身,將垃圾桶放回了原位。
然而此時盧安突然抬起了頭看了看頭頂上五百米處盤旋的那個玩意,這個能術造物一開始在四千米外盤旋盧安沒有注意到,但是現在靠近了,盧安一醒來就發現了,在預演中盧安從戰利品空間中拿出了風神弓,射掉了這個盤旋的存在,在射中後,並沒有如同普通鳥類一樣墜落,而是在空中直接燃燒殆盡,就像燦爛火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