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身軀大部分物質信息是位麵上的信息,思維信息就是大腦神經雲中的電流信息,但是自我意識並非僅僅是思維信息,而是受到量子活動的微弱影響的思維信息,這種影響很微弱。思維信息是可測,神經元中每一縷電流蘊含多少個電子,但是量子幹擾是不可測的。誰也不知道這些思維電流上的量子活動跳躍的規律。
盧安的預演就是基於周圍一切粒子的固有軌跡,對未來進行推演。如果沒有外界的幹擾,按照牛頓定理,那將會永遠維持勻速運動狀態運動下去。粒子也是一樣的,如果沒有幹擾每一縷電流都是定數。然而思維並非定數。如果是定數的話,盧安在遭遇其他人垂死掙紮的過程中,預演舊不會出現跳躍了。
在普通情況下,盧安的預演中其他人在未來的行為完全符合於自己在現實中看到的動作和行為。可見人體中量子活動的影響有多麼的微弱,固有的慣性思維猶如泰山一樣難以被撼動。隻要算盡了對方環境,以及對方人體內所有的粒子軌跡,就能算到這個人的未來。
然而事情無絕對,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打破了一切的絕對,人是巨大的變數。哪怕搞清楚了整個世界中所有粒子的規則,人類這個不斷走向有序複雜的生命現象到底是如何出現在了這個不斷熵增的世界中的?不同人的變數有所不同,垂死掙紮過的人類和安於現狀的人類思維內能驟然更改慣性思維慣性神經反射的變數物理量是不同的。
此時在盧安的眼中,三個圍攻自己的輪回者,是如此的難纏,他們似乎能夠很快速的根據現實中的危機,快速更改自我慣性思維。
盧安剛剛根據預演在現實中構想出了一個套路,這三個輪回者就立刻心有警兆。就立刻做出了反應。
當盧安剛剛打算將方向盤朝著左邊一轉,準備擠死左邊的摩托車,左邊的摩托車騎手似乎同步了解了盧安的打算,所以立刻減速,避開了盧安的擠壓,這種同步的節奏,讓盧安都有點想稱讚對方和自己的這種心有靈犀了,{另一個情緒態,則是謾罵,“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轟動一聲,汽車撞翻了護欄,猶如陀螺一樣在公路上大旋轉,將博飛摔了下去也將左右兩個摩托車騎手不得已甩掉了座駕,當然盧安也從車輛上滾了下來,盧安在路麵上滾了幾圈,就在這滾動卸掉衝擊力的過程中,盧安依舊差點被對麵打死,三發子彈衝著盧安的腦袋打過去的。
射這三發子彈的博飛也在地麵上滾動身軀卸力,正常人是根本無法在這種翻滾中準確的開槍的。{正常人原地幾圈,都會頭暈,都無法走直線}然而博飛卻能給盧安製造殺機。
這三槍,在盧安的視角中都是零點五秒級別的預演才看到的。最終盧安躲開了這三發子彈,子彈撞擊地麵的碎屑在盧安擦過盧安的臉。並沒有給盧安造成多少殺傷,但是盧安聞道了令人窒息的死亡味道。
近乎二十多年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與死亡近距離接觸了。滾動了下來,盧安瞬間感應了一下自己身軀的感覺,自己的膝蓋大腿上有淤青,不過還好骨骼上還沒有裂紋。在導力超能的作用下,盧安的全身和硬橡膠一樣硬,當然也隻是和橡膠一樣硬,無法承受更高的機械力,在和地麵的摩擦中背部,大腿上胳臂上還是和地麵摩擦產生了大片的擦傷。
當然盧安沒時間在這個時候體會疼痛了,三個輪回者在落地零點一秒後,同時殺了過來,讓盧安繼續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這次危機中。
然而這三位輪回者同時攻擊過來,讓盧安感覺到了死局的場麵,如果同時應對前方的光芒,左邊的帶著詛咒力量的長刀,以及右邊奧數能量團,自己毫無任何生還的可能。就像自己的骨骼強度在這個世界上是定數,麵對十噸重鋼鐵,這個同樣是定數的壓力,是鐵定會粉碎的。
輪回者是作為變量投放在這個世界上的,不是作為定量和這個世界碰撞的,而階位就是變量的程度。輪回者的高階位是能夠及時迅速的占據勝利的位置,而不是那自己和對麵硬碰進行定量比較。
對於盧安來,停留在原地是必死,但是絕不是所有的選項都是定數。比如從三個人中選擇一個人衝鋒。
此時的情況容不得盧安考慮,甚至容不得盧安來了解預演中的嚐試答案。在這刹那中盧安順著感覺選擇了左邊的一個人,也是三人組中的隊長——博卡。
麵對猶如無數黑色蜈蚣一樣環繞的長刀,盧安出奇的並沒有對這種東西的任何厭惡,要是在平常,當有一個蟑螂在地麵上,任何人本能都會感覺到惡心。然而此時一切這些正常的生理感覺,都在這個時刻壓了下來。因為這些感覺在此時被判定為次要,而此時最主要感覺是活下來,在現在存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