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林中,塗山部勇士在蘇墨的率領之下,很好的執行了遊擊戰術,一擊不中,瞬間遠遁。
血剛雖然有心追趕,但奈何林中陷阱機關密布,而且還有著濃霧給對手提供掩護,根本就是無法追擊,反而是賠了幾條人命。
這種近似無賴的戰術,令血鷹部那些漢子都是氣得牙癢癢,甚至一些人已經是說出暫時撤退這種言語了。
不過血鷹部首領血剛顯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他嚴厲的斥責了那名說出撤退之語的勇士,然後一馬當先,竟然率先走在前麵,再也不顧暗中冷箭的來襲。
事實上,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幾乎大部分的暗箭都是朝著血剛射去,顯然隱藏在暗中的塗山部勇士們,想要一箭殺了這血剛了事,但後者畢竟有著煉骨境的修為,區區暗箭,還真的奈何不了他。
因此血剛也是鬆了口氣,隻要這些暗箭不衝著他麾下這些人去就行了,他自己仗著高強修為,倒是無虞。
血鷹部眾人走走停停,一路上提心吊膽,林中偶爾一隻小鳥的撲騰,都是讓他們猶如驚弓之鳥,被嚇得魂不附體,疑神疑鬼。
原本隻需要兩個時辰就能夠走出來的梧桐林,在塗山部的偷襲之下,竟然用了幾倍的時間,還丟下了近兩百具屍體。
某處出口。
血剛臉上布滿灰塵,其手下那些血鷹部勇士們,皆是狼狽不堪,有的甚至所穿的獸皮衣服都已經是被扯破。 看上去,極為的淒涼。
血剛臉色極為陰沉,他望著眼前士氣低落的隊伍,心中一陣陣抽搐,兩軍還未交戰,血鷹部竟然就已經死傷二百餘人,這無疑是一件諷刺的事情。
他手掌緊握,其指甲甚至都深深的掐入了肉裏都不自知。
他血剛自從坐上了血鷹部首領以來,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他目光發狠,他的損失,便在接下來的正麵戰鬥中補償回來吧。
“勇士們,我們已經走出了那該死的梧桐林,接下來,我們已經不需要忌憚塗山部那些軟蛋了,他們最後的伎倆也已經用完了,來吧,發泄你們的怒火,為被偷襲而死的兩百勇士們報仇。”
血剛幾乎使出所有的力氣,用靈氣將聲音傳出,令血鷹部這些勇士們聽上去極感震撼,一時間士氣稍稍有些回複。
“報仇!”
“報仇!”
怒天震吼,震得樹上的葉子都是落下,氣勢倒也是凜然。
不過就在血剛心情稍稍轉好之時,一道略顯戲謔的話語,卻是蓋過了怒吼之聲,輕易地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嗬嗬,報仇?各位垃圾們,就憑你們現在的這幅模樣?說實話,本首領還真心沒把你們放在眼裏,不廢一兵一卒,便是能夠取了你們兩百勇士的性命,就這樣你們拿什麼跟我鬥,跟塗山部鬥?”
一道身影詭異的出現了前方,他身形筆直,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正是蘇墨。
他話語剛落,自兩邊草叢中就有著數百的塗山部勇士冒了出來,紛紛跟在蘇墨身後。
“你是誰?”
血剛臉色一變,他今天精神巨震之下,竟然沒有發現兩邊埋伏著這麼多人。
他細細打量著蘇墨,倒是有些詫異,沒聽說過塗山部有這麼年輕的一號人物,看其站著的地方,其在塗山部的地位應該不低。
“蘇墨!”
言簡意賅,蘇墨根本就是懶得與血剛再多說一句話。
“所有人結對進攻,精英隊,隨我殺了那血剛。”蘇墨幾乎是沒等血鷹部的人反應過來,直接就發動了進攻的命令。
眼下血鷹部的人剛剛在梧桐林中經曆了偷襲,損兵折將,正是士氣正低的時候,而自己這方則是以逸待勞。
他可不會再跟那血剛閑聊幾句,時間拖得越久,血鷹部的士氣恢複的就會越快。
“你就是蘇墨?!”
血剛臉色幾乎是在一瞬間扭曲起來,那種暴怒的模樣,看起來令他身邊的人都是有些心驚膽戰。
他能不生氣嗎,他血剛何等人物,縱橫黑山也有些年頭了,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今日卻在這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手上,吃了這麼大的虧。
蘇墨?我必殺之!
見到塗山部勇士一窩蜂的衝了過來,血剛也是冷笑一聲:“我就不信,即便是相等數量的人數下,你塗山部也不會是我血鷹部的對手。”
他信心滿滿,要知道因為血鷹部信仰血妖神這尊殺戮之神,因此部落之人自出生後,每年都是要以蠻獸之血淋浴,以此增強體質。
血剛心中冷笑,那蘇墨的確是有著一些能力,但怎又知道,塗山部的那種與血鷹部的巨大差距,又怎麼是區區幾道詭計就能夠彌補的呢?
想到這裏,他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喝道:“給我殺,塗山部的人,一個不留。”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