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門(1 / 2)

我叫吳昊,我一直感覺自己的名字很逆天,一口吞天…日照當頭,曾經問過父親,這麼逆天的名字是怎麼想到的,父親一癟嘴說到,問你爺爺去,名字是他取的。小時候也不懂什麼叫忌諱,每次問起自己的名字,爺爺臉一板,嗬斥道,問那麼多做什麼,莫非要起個名字叫吳厚(無後)?

到我十九歲的時候,要考大學填寫誌願,和幾個死黨一分析現在的局勢,說是什麼都不賺錢,除了房地產專業還有前途,我索性就填了一個房屋經營評估專業。那年運氣特好,高考一結束,我就收到了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不過厄運也從那個時候開始降臨,先是爺爺一病不起,家裏急匆匆的打我電話要我回家,我憑著“孝子不孝孫”的借口不願回家,三頭兩天的和朋友四處鬼混,最後老爹以我“忤逆不孝”的理由要斷絕父子關係我才回家。

記得那天回家時候天色灰蒙蒙的,天氣很陰悶,我一回到家,先是被老爹劈頭蓋臉的嗬斥一頓,然後拉著我就跪倒了爺爺的床邊,看著爺爺形如朽木的樣子,我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等父母有意回避之後,爺爺就說了起來。

“昊兒啊,我日子不多了,我要給你說幾個事情,你必須牢牢的記在心裏。不然我死不瞑目呀。”

我誠恐誠惶的點了點頭,爺爺就說了起來,“你將來長大了什麼工作都可以做,但是和房屋打交道的事情不能做,這對你不利,你的名字中的“昊”字就是希望你多曬太陽,能去病辟邪,要是你整日和房子打交道,怕是遮擋了陽光,對你十分不利。”

我那時候隻有十九歲,正當叛逆的青春期,聽到爺爺說這些事情,根本就沒當回事,何況剛被大學錄取,這不是擺明了要我複讀麼?

爺爺看我沒吭聲繼續說道,“在你本命年24歲的時候,要去寶塔山去還願,每隔十二年去一次,一直到六十歲才算了結。當年給你取名字的是一位叫“宏一”的道人,還願的時候一定要找到他。”

說完,爺爺又從床上丟出一本古書出來,說道,“這本書乃是你的護身符,切記,當我去了之後,你無論到了那裏都要帶著這本書。”

我戰戰兢兢的撿起地上發黃的古書,翻開一看,上麵居然一個字都沒有,那頭的爺爺又說到“人到六十無遺憾,我一旦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切記書不能丟!等書上的字顯現出來就去找那位道長。”

沒幾日,爺爺駕鶴西遊,家裏做了幾天法事埋葬了爺爺,這事也完結了,眼看開學沒幾天就要報道了,提到上學這事情,父母一臉的陰沉,最後一商量還是決定送我去上大學,理由很簡單,這十村八鄉能考上大學的沒幾個,算是吳家祖宗保佑的好,至於爺爺生前交代的事情暫時不考慮,畢竟我隻是上學,不是真正和房屋打交道。

從那一刻起,每次想到爺爺的話,我就把那本破爛的古書帶在身邊,就連拉茅房也不敢放手,也不是我怕到那種地步,有時候倒怕沒帶紙巾…

23歲剛畢業,四處求職都被拒絕,一位主考官說我沒什麼閱曆,我氣不打一處來,就說到,“我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出來的,要什麼閱曆?”主考官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點了點頭說到,“看你小子有點愣頭青,你來我們公司實習幾個月再說,受不了乘早改行。”

我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了公司宿舍,接待我的是一位姓張的師傅,四十出頭,皮膚淨白,帶著一副高度近視眼鏡。看上去一副書生打扮的樣子,人倒是很和藹。把我安頓好之後,就帶著我去食堂吃飯,邊走邊開始教導我,說公司雖然是做房地產買賣的,其實賺錢的地方並不在這裏,而是其他的地方。

我當時就想到這麼犯法的事情麼?吃買房子的,在吃賣房子的?莫非就是主考官說的經驗?張師傅擺了擺頭說,那些都是小兒科,國家有審計局,這些地方是不能動的,說到這裏就開始吃起飯,還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