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荒廢的小路找到昨天的小屋,讓我意外的是,這一排的木房子都有燒毀的痕跡,唯獨這間房屋聳立在大樹下麵,給人的感覺如同剛翻新不久。
師傅到窗口看了看,估計裏麵沒人,推開那扇破爛不堪的門,站在門檻邊上打個手勢叫我過來。我心裏一陣激動,師傅還是對我好,保我命不說,還要教我東西了。
他叫我看著房梁上麵,說到,按我們這邊的風俗習慣,這房子死了多少人,就要掛多少符,就算喪事辦完後,符咒的頭是不能去掉的,另外,他還特意說到,符咒帶波紋的是煞咒,鎮厲鬼的。平行的是絳咒,一般是家裏人過世於此地。
我站在門口,大氣不敢出,抬頭就看房梁上麵黑漆漆的木樁,不過看了幾篇,也沒發現任何的符咒,我對師傅說道,這上麵並沒有你說的符咒,莫非說這小屋的主人特愛幹淨,把上麵的符咒清理的幹幹淨淨?
師傅看我畏畏縮縮的樣子,從外麵找了一根棍子,站在桌上,等手中的棍子對著房梁上麵一掃,房梁上掛的符咒就一排排的掉在木樁上,風一吹還飄舞起來。
我站在門口數了數,煞咒有十七個,絳咒就一個。師傅跳下桌子看著飛舞的符咒說到,“這房子真是極品凶宅呀!冤死了十七個人,就一個人是正常死亡的。”
師傅說完就叫我去神龕那邊,他說最大的問題還不是房梁上吊死的厲鬼,而是櫃子上的神龕有大問題。
當我走到櫃子邊,看著披紅掛綠的神龕,裏麵還有一尊菩薩。不過我沒發現這東西和昨天有什麼區別,隻是在神龕前多了一碗光頭飯,師傅一臉嚴肅的說道,“這碗飯你動過了沒有?”我連忙擺頭,表示昨天就進來一下,眯了幾分鍾,根本不會動那些東西。
師傅看我樣子不像是說假話,叫我站在左邊,兩人把櫃子挪動一下。裏麵的東西才看得見。
等兩人使出吃奶的勁,才挪動幾個厘米,我心想著,這櫃子看起來不大怎麼那麼重,師傅叫我別做聲,看看櫃子和牆壁的細縫中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當我側頭一看牆壁的細縫裏,發現牆壁上貼著一張發黃的黑白相片,落滿了灰塵。我按著師傅的意思將它摘了下來,抹幹淨一看,相片上是一位八九十歲的老人一副驚恐的模樣坐在凳子上,看著頭頂上的一雙繡花鞋。不過相片頂部的繡花鞋或許是有人故意不照全,剛好伸出來半寸不到。但清晰可見。
師傅接過這張相片,說到,“彭家老祖養屍法。這相片中的老人並不是關鍵,關鍵是相片上露出的一雙繡花鞋。看樣子你有的麻煩。”我連忙問道,這個和我的事情到底有什麼關係,我總感覺自己處於被動,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師傅說到“可能是我搞錯了,原以為你命格很硬,至少看見這些東西對你沒什麼影響,現在看來,你一入行,就惹了麻煩,要是我沒說錯,這飯碗你是吃過了的。”說完指著光頭飯,問道,“你是不是挑食?專吃肉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