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命(1 / 2)

說道這裏,王存擼在嘴邊的筷子停了下來,直起腰說道:“說的也是啊,我兩人都隻管辦事,也沒注意這個。”當即,打了個電話給那對新人,新人告訴我們,這業務是橋頭上的瞎子介紹的,帶著一副大墨鏡,模樣有六十多歲,人很幹瘦。

酒足飯飽後,兩人慌不擇路的走向菜市場那邊的雲橋,說起雲橋其實就是一群神棍、算命先生勾搭生意的地方,雖說政府下令不允許搞這種封建迷信活動,但屢禁不止,最後整成了遊擊隊,城管來他們跑,城管走,他們來。

我看了看手機,差不多下午三點多,按道理這群算命先生是沒這早放工的,我和胖道士四處一找,最後在雲橋的另一頭發現了一位算命的老頭,和那對新人說的一點沒錯,帶著一副大墨鏡,穿著“兩根筋”的襯衫,身前鋪滿了一些“儺牌”,老頭見我們停在了他身前,這就大聲的叫道:“算命、測八字、化陰陽、化煞氣……”

我和王存蹲下來,細細一打量這老頭,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毛爺爺,在手中擦了擦,當這張毛爺爺發出“沙沙”的響聲,老頭猛的停了下來,說道:“兩位爺,你們是要算命呢,還是測八字?老夫這裏可是全市最靈驗的。包您滿意。”

艾瑪,這話一說出來,我和王存就笑了,頓時就知道這老頭是裝瞎,當場也沒拆穿他,叫他別叫喚了,王存就說道:“大師,可不可以算算我這兄弟的命?”這說完了,還叫我報上生辰八字。

我將我自己的八字告訴他,叫他好好算,因為我生在閏年,恰巧是閏九月,也就是說我生的那年有2個九月,按閏年計算,我要過四年才能過上一個真正的生日。等這老頭掐著雙手稀裏嘩啦的一陣擺弄,我差點就發笑了,神棍我間的不少,唯獨這麼裝神弄鬼的人我到少見。

最後,老頭的大拇指停在了食指上麵,在抬起頭就猛不丁的說了一句:“小哥啊,你確信這八字沒錯?”

我嗬嗬一笑說道:“老伯,我自己的八字我還會錯?你會不會算啊?”

老頭詫異的看著我,神色也默然起來,半陣才說道:“您這都是那個的八字哇?這分明不是人的八字。就算這人在世上,也早已變鬼了。”

老頭這番話我倒聽進心裏,呆著原地發呆,那頭的王存就不答應了,一把扯下他的墨鏡,就看見老頭的眼睛打著咕嚕轉動,這就開了罵。

這也難怪,記得我小時候,很多事兒我都隻能記得模糊,長這麼大,也沒進過醫院,每次發燒感冒,都是靠爺爺手中一碗水三道符醫治好的,說這事情奇怪,自己也不相信,這還想到每逢學校體檢的時候,每次驗血,我都要驗三四次,最後醫生還擺著頭說,我這血型屬於熊貓血,每次化驗出來血型都不一樣。

我叫王存別罵了,直接問他,如何知道我兩人的,等王存拉著一副雷公臉,把拳頭舉的高高,這老頭縮在一堆,戰戰兢兢的說道:“兩位小哥饒命啊,我也隻是騙個生活費,實屬不易,至於小哥說的事兒,我倒是記起來了,那是一位自稱姓張的師傅,丟了我300大洋,叫我做這個勾當,說是以後家裏有什麼不幹淨的地方,就介紹到他們那裏去……”說完,這就差不多要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