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世界,蜀州城外。
一對母子帶著沉重的枷鎖,緩緩而行,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斑駁的血痕。一個華服男子殘忍地拖動著鎖鏈,偶爾還會將母子二人拉倒在地。但讓男子不滿的是,如此折磨之下那女人竟然沒有絲毫恐懼。沒有哭喊、慘叫,甚至沒有求饒,隻是沉默地牽著自己孩子,一步一步走著。
“賤人!”華服男子忍不住揮了揮手,無形的力量凝聚成長鞭,將女子的臉頰抽出一道血痕。
女子疼得皺了下眉頭,但還是一言不發,隻是更加用地拉住了兒子的手。那隻有十三歲的孩童也是滿身傷痕,卻毫不畏懼地直視華服男子。
“小雜種,你看什麼?!”男子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長鞭再次揮出。
“啪!”一聲脆響,長鞭卻抽在女子的後背上,馬上出現一條血肉模糊的傷口。原來在最後一刻,母親抱住了兒子,為他擋下這一鞭。
“娘!”男孩忍不住呼喚了一聲,眼睛充滿了淚光。
“旗兒記住,你是端木家的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女子雖然痛徹心扉,但依然對兒子露出了微笑。
“流血不流淚,孩兒記住了。”年幼的端木旗用力擦幹了眼淚,用堅定無比語氣說。
“哈哈哈,什麼狗屁端木家,不過出了一個永生期的獵命師就沾沾自喜,根本就是坐井觀天。我們曲家的先祖可是破界期的獵命師,傳承一千年的強大家族。孟月娥,我曲無極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卻偏偏要跟端木楓這個賤民在一起。今日,我要你嚐盡這世間的最大痛苦,才能解我心頭之恨。”曲無極猙獰大笑,貌似癲狂,眼神裏充滿了無盡的怨毒。
孟月娥一言不發,隻是將兒子緊緊擁入懷裏。因為她知道,無論說什麼都隻會遭到更多的折磨,不如留點力氣等待那個人的到來。孟月娥相信,無論發生什麼事,那人必定能夠及時趕到。
曲無極揮舞長鞭,在孟月娥身上抽出無數血痕,甚至她懷裏的端木旗也被抽中數鞭。好一會兒,華服男子才停下手。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因為他暫時不想殺死這對母子。
幾乎是半拖著將孟月娥母子帶到了一處山崖邊上,曲無極蠻橫地將小男孩拽了出來。孟月娥拚死想將兒子搶回,卻被曲無極一腳踢開,倒地不起。
“賤人,我今天就讓你看著這小雜種受淩遲而死。”曲無極喚出了本命之魂,那是一柄漆黑無光的鋒利小刀,曲家的傳承命魂——戮陰刀,天地間最陰損的命魂之一。
曲無極引動了魂力,戮陰刀瞬間化作千萬把黑色小刀。暗色光華劃過,端木旗的手臂就被切下了一片薄如蟬翼的鮮肉。不過這孩子極為硬氣,咬緊了牙關,雖痛的冷汗直冒,但一聲不吭,還敢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曲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