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小姐,你看。”陳哥指了指東北方向的一片芨芨草。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而峰哥這時則率先向那片芨芨草跑去。連城把水壺遞給方沐寒,然後擦擦頭上的汗,這裏可比長安熱多了,再加上戰術套裝比較厚,而且又徒步走了接近十公裏的路,自己一個大男人都有點吃不消,別說方沐寒了。
“小姐,暗道入口在這裏。”峰哥的聲音自芨芨草叢後傳來。方沐寒喝了一口水,然後對著連城,達叔,陳曇三人說道:“現在是下午四點,我們修整一下,然後七點半開始行動。我們先進暗道吧。”
暗道口的岩石已經風化的很嚴重了,但還是可以看出那塊岩石上曾經刻著字。“可惜看不清是什麼字了。”方沐寒用手摸了摸岩石上的字跡,遺憾地說道。
“估計是寫的攘夷,好了,給你。”連城將手中的幹糧和罐頭遞給方沐寒,“吃點東西,一會兒你睡一覺,我和峰哥,陳哥觀察著四周情況。”方沐寒點點頭,將罐頭打開,示意連城一起吃。
“這個罐頭還不錯,我還從來沒見過,也沒嚐過。”連城暗道,“不過執行任務能吃到肉,還有菜,比我們當時好多了。”
吃了一會兒,方沐寒拿起對講機,說道:“陳哥,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對講機那頭久久無言,“怎麼了?陳哥,你說話啊。”方沐寒感覺不太對勁,連忙問道。
“小姐,這裏有一些東西,我和老林還有達叔正在檢查,你和連城小哥趕緊過來吧。”陳哥的聲音有些顫抖,估計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否則以他的心性,不可能這麼激動。
暗道內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兩人打開軍用手電筒,小心翼翼地順著三人的腳印前行著。暗道裏到處是沙土,還有放置火把的地方,有些地方甚至還有殘留的飲水用的陶器,不過都已經是風化的極其嚴重了,在一個拐角處,方沐寒和連城發現達叔三人正拿著手電筒照著前方的石壁。
連城向石壁看去,隻見上麵寫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還有一幅幅壁畫,壁畫上是一個帶著皇冠的人躺在寶石鑲嵌著的棺材裏,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在棺材旁有一個像是巫師的人,高舉法杖。
“這地上還有字。”達叔指了指石壁下的地麵,二人向地麵看去,隻見地麵上刻著一行漢字,雖然字跡有些模糊,可仍是能夠辨認出它是哪些字。“元狩四年,吾奉冠軍侯之命,修此暗道,會兵乘之,於此,現畫,未得解。”
幾個人開始審視這個壁畫,而連城則是四下查看,絕對不止這一幅壁畫,連城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因為這壁畫更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所以那一幅隻可能是其中一部分。
果然,連城在左麵的牆上發現了另外一幅,“你們來看。”連城用手電筒照著他新發現的壁畫,“這幅畫裏的帶著皇冠的人坐了起來,而站著觀看的人都朝這裏跪拜著,而那個巫師,嗯?”連城看向壁畫的那個巫師,之前的壁畫巫師的樣子並沒有很清楚,可能是有所毀壞,而現在,連城發現那個巫師居然隻有一隻眼。方沐寒開口道:“也隻能說這是一個帶著麵具的巫師,那一隻眼可能隻是一種圖騰崇拜。”達叔他們點點頭,而連城雙眼微眯,開口說道:“《山海經·海外北經》有言,鬼國在貳負之屍北,為物人麵而一目。所以說,可能這並不是一種圖騰,而是鬼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