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心裏一陣想念,研究形勢,他的攻擊手段隻有驚天劍和三獄明王印,已經沒有其它。
“怕了?”鱗角仿捕捉到空氣中的膽怯:“是不是覺得我還有很多手段沒用,怕了?”
“你想多了,我隻是在想應如何滅殺你才有快感而已!”唐蘇淡淡的說道,矢口否認。
“是麼?”鱗角拿著角霸一步步走向唐蘇,殺意衝天,他仿佛已經玩夠了,要全力以赴。
就在這時,峰下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劍橋,呼嘯而上,一把搶過驚天劍刺向鱗角。
“叮!”
金屬之聲油然而生,一股魂力風暴生生騰起,席卷葬峰,鱗角一個失神被劍橋拚命之下擊退了十幾丈。
鱗角雙眼一瞪,獰笑道:“看來我還是出手太輕了,一開始就不應該放過你。”
劍橋擦拭嘴角鮮血:“你知道你會怎樣死的麼?”
鱗角雙眉略皺,靜候劍橋的話,但眼內的殺意卻愈發強烈。
劍橋再次攜劍飛閃而去:“因為你是因多話而死的!”
鱗角氣得跳腳,角霸揮動:“捕風捉影,你就隻有這能耐了麼?”
兩器相擊,恐怖的魂力風暴再起,劍橋顯然不會是對手,被打擊的一退再退,唐蘇趁此其間腦袋飛速轉動起來,思索如何應對。
恰在這時,峰下再次閃上十幾道身影,正是十三位長老和朱一品,眾人身後皆旋動著光輝燦爛的洞天,每一個人的實力都釋放至頂峰,毫不保留,直衝湧向鱗角。
十幾位洞天境高手毫無保留的釋放實力,整座葬峰都承受不了,紛紛崩塌。
十三位長老各自拿出自己的魂器,使出最強的寶術,鋪天蓋地的寶術與魂器全部轟在驚恐萬狀的鱗角身上。
“轟轟!”
蒼穹夜空下,無盡雲彩被蠻行撕裂,虛空動震,葬峰徹底崩解了半邊,轟鳴聲之大,傳至不知多少裏,劍霸宗的所有人全部被驚醒,不少人還往這裏傳送過來。
戰場之內,濃煙滾滾,籠天罩地,邊緣處,十幾人聚在了一起,皆臉色繃緊,緊張不安,沒人有信心這合力一擊下能將鱗角滅殺。
“算你們還有點良心,沒有棄宗!”劍橋捂著胸口說道,言語雖是責怪,但當中卻有不少欣慰。
“我和你不對眼而已,不代表我會眼睜睜看著劍霸宗一步步論為死宗,這裏生我養我,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董旋鄭重的聲明自己的立場。
“唐蘇,不用管我們這些老不死,我們拖住他,你想辦法擊殺他!”劍橋姍姍道。
董旋來回打量唐蘇的人魂,懷疑道:“他信得過麼?”
劍橋白了她一眼:“難道你有別的辦法?”
劍橋望向峰下,發現其下聚住了許許多多的人,全是劍霸宗的弟子,有老有小,每個人傳至後便吐了一口血,雙腳再也無法邁動,靈魂被天地間的氣息波動壓得扭曲,無論是內榜還是外榜,榜上有名的弟子也來了不少。
董旋不喜冷眼道:“朱一品,把傳過來的弟子都給我趕回去!”
朱一品咬咬牙,迅速閃掠向峰腳,將這些手足無措的弟子揪起扔進傳送門內,不給他們任何提問的機會,當中包括雲中歌和顏淵。
扔回去一堆,傳送門內又傳出一堆,前仆後繼,源源不斷,地上已經積聚了一大堆潺潺流動的血液,每一個傳到這裏的弟子皆承受不了無處不在的壓迫,紛紛噴血,動彈不得,最後,朱一品直接用蠻力將傳送門關了起來。
雖然夜已深,但劍霸宗卻醒了,滿宗嘩然,人聲鼎沸,全是討論葬峰的事。
戰場中,滾滾濃煙逐漸散去,鱗角高大的身影漸漸露了出來,見到其再次狼狽不堪幾分的樣子,眾人不由喜悅不已。
鱗角額上的長角被轟得隻剩根部,鮮血流掛一臉,半邊身子的小角被轟碎,鮮血直流一地,觸目驚心。
“該死十萬遍!”鱗角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可想而知他有多憤怒,蒼白的臉被氣憋得通紅。
“小心點,他似乎是要出絕招了!”劍橋沉聲道,手上的驚天劍嗡嗡直響。
“從來沒人敢如此這般對我,你們倒是第一次,死不足惜!”
鱗角咆吼著,角霸橫過天際,轉瞬變得猶如一座山般巨大,呼嘯而下,轟向一行人。
“轟隆!”
半邊葬峰再抖,天地失色,明月暗淡,一擊之下,有三位長老被轟得吐血敗飛,再無反擊之力,其他人也好不到那去,各受不少傷,尤其是劍橋,血仿佛不是他似的,洶湧澎湃哇哇噴出。
僅僅隻是一擊,十幾人被轟得潰不成軍,一下子損失了三位強將,鱗角得理不饒人,持角霸颶向一位老頭,劈頭蓋臉便是一拍,骨頭斷裂聲異常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