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峽峰的峰頂一片靜幽,甚至於還有蟲蝶鳥兒在飛舞,樹影婆娑,流水潺潺,綠野充眼,完全就是一個小形的山林。
在樹木疊疊中坐落不少古色古香的閣樓,如同湖麵點綴的落花,看上去這些閣樓存在了無盡年月,雖然沒有多少破損,但樓體上的歲月痕跡還是一目了然。
先前唐蘇在峰頂下看到閣樓一角時還以祖師爺居住的樓房應該是破破爛爛才對,萬萬沒想到經過幾千年的時間蹉跎後,這裏的閣樓還完好無損。
鳥語花香,流水樹影,在兩人不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下方就有一棟閣樓,而不遠處的地域則一排排卓立的閣樓房屋,顯然祖師爺還在那個時代,這裏應該有不少人。
全書君和唐蘇相視一眼,往參天大樹下的閣樓走去,遠處的閣樓群還不焦急探索,先將外圍勘探一番再說也不遲,而且出土的至寶到底在那裏還無從得知,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在這峰頂的中心。
唐蘇和全書君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將這裏尋覓,費天風和薑寧就算能上來也不是一時三刻的事,而且峰頂之上的一切情景並沒有投射在外界的光幕上,這裏到底是何種模樣,別人根本不得而知。
“宗主,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唐蘇將至寶收入囊中麼?”北上鋒的身側,一位天然宗的長老焦慮地說道。
北上鋒無奈的說道:“不然還能怎麼辦,我們宗內最有機會的小風都沒希望了。”
老者的雙眼豁然一眯,輕聲說道:“宗主,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呢!”
北上鋒聞言,雙手驟然一握,呼吸不由也重了幾分,說道:“這話倒不假,我又怎會讓這次出土的至寶落入外人手中。”
遠處的劍無雙驀然捕捉到了北上鋒兩人在交頭接耳,眼內頓時閃過幾抹異光,喃喃道:“這次出土的至寶應該是與重力封印有關,隻是重力封印消失,證明他們拿到了至寶。”
大長老嘀咕道:“我們真的將至寶拱手讓給他?他可是一個人妖,他有別的勢力。”
“不然呢?你想讓劍霸宗由此覆滅?不要打什麼小九九。”劍無雙說道。
“我們忍氣吞聲而已,不代表別人會!”大長老望著對麵的北上耀說道。
“就當看在他為劍霸宗滅殺鱗角的份上,送他一個人情吧。”劍無雙輕歎說道:“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
師祖境內,費天風和薑寧兩人在唐蘇消失在峰頂上時,麵目變得愈發的猙獰可怕,不甘之色溢於言表。
費天風咳出一口鮮血,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人妖,以前我能打得你毫無還手之力,現在也行。”
薑寧痛恨道:“我怎能讓一個殺親仇人獨占鼇頭。”
兩人的怨恨如同煙花般直衝雲霄,在人們可惜的目光之下,兩人的身後再次出現了一個洞天,三個洞天如同三輪驕陽般追逐轉動著,果然和唐蘇所料,兩人一直都隱藏修為,現在被逼急了,不得不全力以赴。
費天風牙一咬,雙手猛的捏印,纏繞身上的魂力驀然彙聚一套紫光衝天的盔甲,這是一種防禦寶術,把他襯托得威武不屈,戰場戰神似的。
在眾人吃驚下,費天風手持打神鞭,身披紫光盔甲,毅然踏入了下一丈的範圍之內,身上的紫光盔甲瞬間浮現了一道道閃電似的裂痕,密密麻麻仿佛下一秒就要炸開一樣。
不過這隻是外表而已,實際上費天風身上披著的紫光盔甲還沒有到極限,費天風踏出一步之後,不作停留,實即又踏出了一步。
費天風往前走去之時,薑寧也動了,周身的虛無空間被磅礴的氣息震得動蕩不安,如同湖水一般。
薑寧手提金火小甲刀猛地在前一劈,而後立即往前踏出一步,他一刀之下,仿佛把前方的重力劈成了兩半,他踏進去以後,身上依然被重力壓得毛孔飆血。
兩人毫無保留的釋放修為後,依舊有著沉重的重力壓製,不過繼續往前走還是可以的,至於能不能登上峰頂還有待斟酌。
此時此刻,最為焦急與糾結的莫過於落天行,他早已退出三峽峰的範圍,眼睜睜看著唐蘇登上峰頂,眼睜睜看著費天風兩人繼續邁步而行,對他來說無疑是煎熬的,他自認並不弱於兩人多少。
落天行深思熟慮之後,調整身體的魂力,再次踏上了三峽峰,抱著必死的決心,他過不了他心裏那一道坎。
唐纖纖、顏淵和雲中歌等人則無動於衷,各懷心思的眺望著峰頂,他們並不打算再踏三峽峰,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像落天行,明知自己的實力無法登上峰頂還再一意孤行。
三峽峰峰頂上,唐蘇和全書君已經走入了陳舊的閣樓之內,這閣樓並不大,也就十幾平方,相當於劍霸宗奴隸弟子所住的房屋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