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黃獅不屑地一笑:“連話都說不清楚,你有什麼忍耐。”
猴子聞言金目冒火,爬下唐蘇就要衝上去拚命。
唐蘇苦笑地搖搖頭,抓住了猴子,淡淡的說道:“別在這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戰場上見分曉吧。”
老頭咧嘴一笑,也不說話,帶著地獄黃獅直接走入了鬥獸場之內。
“一來就讓人盯上的感覺還真不好受。”唐蘇苦笑道,地獄黃獅似乎把猴子當作自己奪取饕餮皮的唯一對手了。
“不…怕它…我會把它…揍…成狗!”猴子憋了渾身力氣方才斷斷續續說出這句話,紅通通的猴臉上盡是憤怒。
“你什麼時候學會說人話了?”唐蘇詫異地問。
“師父…教的,大…師兄。”猴子嘿笑道。
“師父?大師兄?”唐蘇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席幕雲真氣悶聲放大屁,也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還在那裏傻站幹嘛,腳生根了麼,快給我滾進去,別給我在這丟人。”席幕雲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在唐蘇的腦海裏響起。
唐蘇別了別嘴,跟隨人流來到鬥獸場的門口處,雄壯的鬥獸場門口如同海口一般令人腦海一震,猶如一頭洪荒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口,雖是新建的建築物,但卻充滿了古老滄桑的氣息。
在鬥獸場的兩側,站著十幾頭手持兵器的妖精,每一個從這裏進去參賽的生靈皆要出示入場券。
唐蘇拿著入場券順利進入了鬥獸場內,當他踏入鬥獸場的範疇,撲麵而來的則是無窮無盡的聲浪,人山人海,奇妖異獸充滿了眼簾。
呈圓形的鬥場獸四周,唐蘇抬頭掃去,頓時大吸幾口冷氣,現在這個鬥場獸場內起碼也坐了十幾萬的人,妖精還沒有算,帶上妖精的話,少說這裏也坐了二十幾萬的生靈,並且還不繼地有生靈湧進來,喧嘩的聲浪讓所有人都血液沸騰。
“嘖嘖,真是萬眾矚目呢,沒點身份的妖還真不敢參賽。”唐蘇大受觸動,嘖嘖稱奇。
“這是自然,怎麼說這裏也是整個巴蜀的中柱之地,整個巴蜀的強者今天開始直到鬥獸大會的結束,都將聚集於此。”
一聲如同杜鵑鳴叫的聲音從身後緩緩傳來,唐蘇嘴角不由微微上揚,單聽聲音便知道是杜鵑來了。
一陣香氣撲鼻而至,一道俏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唐蘇的身邊。
唐蘇頭也不偏地問道:“話說,你怎麼會在這裏。”
“嘎嘎,我們是決賽再上場,這段時間當然是閑逛,”杜鵑瀟灑地說道。
“你們幹上了?”杜鵑不以為然的說道。
唐蘇知道杜鵑說的是誰,不由淡淡的道:“它似乎並不服氣猴子,剛碰上麵就氣勢洶洶的挑釁,猴子當然不會忍,所以一碰麵就爭鋒相對起來。”
“嘖嘖,昨晚我問過父親了,他說地獄黃獅的護道者修為起碼也在他之上,所以這對手不容小視,極有可能能打入決賽。”杜鵑盯著猴子說道。
猴子不屑一顧地說:“看看…怎樣吧,那頭…黃貓,我要…揍得它…滿地找牙。”
杜鵑捂嘴輕笑,猴子氣急敗壞的樣子實在是太萌了,看上一點也不像生氣,顯得無比滑稽。
人滿為患的鬥獸場上空,那座莽牛的雕像下方,吊掛著一口老鍾,它看上去非常沉重,卻隨風飄動,如羽毛般輕盈,讓人無比的匪夷所思。
聲浪洶湧之下,並沒有人注意到無聲無息間,頭頂上方那口古老的洪鍾下悄無聲息間出現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
老人童顏鶴發,渾身上下都是仙風道骨的氣質,他腳踏虛空而立,全身衣裳無風自動,如同神刀般的雙眼不緊不慢地掃視著灼奮的鬥獸場。
人們雖然沒有發現他的突然出現,但龐大而擁擠的鬥場獸內,聲音卻在逐漸消停,一道道詫異的目光紛紛投向鬥獸場的上空,看見此老頭的生靈皆是大吸一口氣。
因為有人認出了此人的來頭,並且驚呼了出來:“是城主一脈的三長老落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今天開始的隻是預選賽而已。”
“輪海境,城主一脈連一位三長老都是輪海境,也太強了吧。”唐蘇盯著落道的那一雙懸空的腳說道。
“所以說,城主一脈才算得上是蜀州城的真真正正霸主。”杜鵑笑道。
唐蘇搖頭道:“嗬嗬,這樣說來,養妖宗不是更加的強大?”
“這落道不會也是一頭妖吧?”唐蘇皺眉問。
“是,城主一脈的都是,落道是百年前加入城主一脈的,他是一頭鹿妖。”杜鵑喃喃道。
“鹿妖?”唐蘇舔著嘴唇道:“怪不得他的額頭上有兩個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