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夕陽僅剩下一條橘紅色的縫隙,將整個哨兵嶺都渲染的通紅,哨兵嶺小鎮那破敗的城牆外,兩個衣著古怪的男人正結伴朝著哨兵嶺的大門走來。
二人一前一後,領頭的那人一身古怪的褐色風衣,領口高高立起,幾乎遮住了自己半張麵容,頭上還帶著一頂黑色禮帽,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裸露在外的皮膚,他帶著墨鏡,看不清麵容,就這麼大步流星的朝前方走著。
身後那人一身花格襯衫,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年紀,嘴裏叼著一枚西部荒野隨處可見的雜草,一臉慵懶和悠閑的樣子。
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係統提示,才有些不情願的開口道:“真是無聊,這一次的場景遇到的玩家都太弱了,甚至竟然還有兩個第一次進入副本的家夥,兩個人加起來,竟然連一張精良品質的卡牌都沒有。”
“哼。”
那個把自己裹在風衣裏麵的人聽了,先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才道:“你最好不要和我說話,不然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他語氣陰冷,讓人忍不住不寒而栗,可花格襯衫的男人聽了,卻不以為意,依舊那副懶散的模樣。
“我說,你該不是還沒有消氣吧?”襯衫男一臉無辜的道:“都是我不好還不行麼?下一次一定全都聽你指揮。”
“要不是你閑的蛋疼去招惹那隻塵魔,我們也不會被搞的這麼狼狽,還害得我損失了一張藍卡。”風衣下傳出男人陰沉的聲音:“下一次若是在和你一組,我第一個先動手殺你了。”
“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嘛。”襯衫男咧嘴一笑道:“西部荒野可是隻有那麼一隻塵魔啊,我本來以為會掉落什麼值錢的東西才動手的嘛,誰讓之前那兩個新人那麼窮。”
“值錢?”領頭的男人冷哼一聲:“除了一些能催眠的塵土,就是一堆碎裂的石塊,隻有暴風城的騙子才喜歡它掉落的東西。”
“好了好了。”襯衫男急忙道:“我錯了還不行麼?反正我們已經在係統規定時間內到了哨兵嶺,這種新人這麼多的場景,對於你和我來說沒什麼難度,等我們從剩下的那些玩家那裏拿到卡牌,大不了都給你做賠償還不行麼?”
“哼。”這一次,風衣下隻是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小肚雞腸的男人。”襯衫男暗自嘀咕著。
“閉嘴。”風衣下突然傳出男人的一聲不滿的喝聲,他猛地停下腳步,身後的襯衫男始料未及,差一點撞在他的背上。
“又怎麼了?”這一次襯衫男有些不滿:“不過是一張藍卡而已,你還想怎麼樣?”
“閉嘴,蠢貨。”風衣男道:“難道你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麼?”
襯衫男皺著眉頭,站在哨兵嶺的矮牆外麵,就這麼四處張望了一眼,道:“能有什麼聲音,這裏是哨兵嶺,一般的野獸都不敢靠近這裏的,係統規定的時間快到了,在耽誤一會,我們就要被抹殺了。”
說著,他便繼續朝著哨兵嶺的大門走去,可他剛邁出一步,身旁的風衣男人便一手攔在他前麵,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副可怖的臉來。
他整個左側的麵容都爛成一團,耳朵整塊燒蝕,隻留下一個洞,左邊的眼睛雖然沒瞎,但周圍全是大塊大塊扭曲的傷疤,皮膚硬的像皮革一樣,上麵布滿了麻點和坑凹,下巴被燒焦的部分,隱約能夠見骨,此時他摘下墨鏡,僅僅是一道微弱的扯動,都能看見紅潤的裂縫,男人眼中露出警惕之色:“你是豬腦子麼?難道你沒有聽見弩炮上膛的聲音麼?”
“弩炮?”襯衫男先是一怔,然後突然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搞笑的事情一樣:“哨兵嶺這鬼地方,哪有弩炮那種重型攻擊器械,就算是有,也不會用來攻擊我們的。”
他的話音剛落,哨兵嶺的一處矮牆上,突然激射出一道光影!
鋒利的圓形飛盤劃破空氣,站在哨兵嶺外的二人才聽到重型刃弩發射彈藥時發出的那“砰”的一聲巨響!
等到二人反映過來的時候,重型刃弩的炮彈已經臨近二人的身旁!
風衣下的男人反應奇快,或許也是因為他事前已經有所警惕的原因,他縱身一躍,身形已經朝著一側暴退,頭上的禮帽順勢飛起,瞬間就被重型刃弩發出的飛盤割成兩斷,分盤鋒銳的鋸齒甚至還在他的風衣上劃出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