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機場。
女人身材高挑,一襲紅衣,她剛剛走出機場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
女人身後跟著的男人西裝革履,即便是在這麼炎熱的天氣裏,他穿得這麼厚,額頭上卻沒流出一絲汗水。
眼見麵前人稱“血玫瑰”的女人停下腳步,男人的神情中才透露出一絲緊張,他試探性的問道:“大姐?怎麼了?”
血玫瑰摘下墨鏡,神情快速的變幻了一下,之前那鐵青的臉色一閃而過,又重新的將墨鏡帶上,語氣平靜的道:“這次的任務取消,買回程的機票吧。”
身著西裝的男人一怔,正欲開口,血玫瑰卻朝他擺了擺手:“咱們在鹿城的眼線都死了,打草已驚蛇,想必他們已經早已警覺,就算前往進了鹿城,我們也找不到我們要找的人了。”
那男人聽了,臉上露出一抹驚異之色,但卻沒有多說,隻是恭敬的點了點頭,道:“是,大姐。”
血玫瑰站在鹿城的機場門前,目光掃向廣場上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嘴角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低聲自語道:“真是有趣,不但殺死了我兩個眼線,竟然還能讓他們連一條完整的信息都沒能發送回來,王小齊是麼……我已經越來越期待和你的正式會麵了。”
……
鹿城的另一側,王小齊三人正在警察局錄口供。
畢竟他們所在的客房裏麵發生了命案,而且是那麼可怕的作案現場,由於係統沒能刷新的關係,他們三個自然是要被叫到警察局走一遍流程的。
最重要的是,當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了林琳正暈倒在客房的地板上。
由於死亡現場的情景過於詭異,警方便封鎖了現場,並禁止向外和媒體透露任何消息。
審訊室裏,王小齊的對麵正坐著一位年輕警官。
由於進來的時候,這位警官的目光並不是很友好,所以王小齊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這位警官大概三十歲出頭的年紀,五官還算是俊朗,衣著整齊,領口和袖口都沒有褶皺,他的手腕上帶著一款不是十分昂貴的手表,倒也符合他的薪資水平,銘牌上標記這他的名字——李雪森。
審訊室內十分整潔,除了警官詢問時用得那張桌子和兩張椅子之外,就是王小齊屁股底下的這隻木頭板凳,李雪森看了一下手表,等自己的另外一位搭檔警官進來的時候,他才打開桌子上右手邊的一本檔案本。
“姓名、性別、多大年紀?”李雪森從胸前拿出鋼筆,用一種不冷不淡的公式化語氣問道。
王小齊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王小齊,男,二十歲。”
“籍貫。”
“c市。”
李雪森點了點頭,在檔案本上寫了幾筆,才抬起頭來道:“你不是本地人?”
“是的。”王小齊的態度十分配合:“我是和我的朋友來海南玩的。”
“你和死者的關係。”
“我不認識。”
“不認識?”李雪森冷笑一聲,抬起頭來盯著王小齊的眼睛:“你不認識他,他怎麼會死在你的房間裏?”
“不知道。”
“案發時間是昨天晚上8點20分,當時你在哪裏?”李雪森又問道。
“我和我的朋友當時正在酒店的外麵。”王小齊回答。
“哪個朋友?男的那個還是女的那個?”李雪森快速的在紙上寫了兩句,又問道。
王小齊猶豫了一下,當時他正和林琳在泳池邊上,可劉昊已經被捉到客房裏麵去了,他思考了一下,還是道:“男的那個。”
“你撒謊!”李雪森放下了手中的鋼筆,看著王小齊道:“根據酒店的攝像頭顯示,在案發前十分鍾左右,監控錄像就拍攝到你的朋友劉昊回到了酒店客房,而你,有目擊者說,你正和你的女朋友在泳池邊上。”
王小齊咧嘴一笑,理直氣壯的道:“可能是我記錯了,我和我的朋友們在餐廳吃飯,後來劉昊就回去了,具體的時間我也沒記,不可能那麼精準。”
“照你這麼說,從那時候開始,你就一直和你的女朋友在一起了?”李雪森歪著頭問道。
王小齊笑了笑,道:“確切的說,林琳並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三個的關係都很要好。”
“回答我的問題。”李雪森抬手在桌子上一拍,把自己身邊的那位搭檔嚇得一個哆嗦,他冷笑了一聲,道:“如果那時候你們兩個一直在一起,你又怎麼解釋你女朋友會昏倒在案發現場?”
“而且——”沒等王小齊開口,李雪森又道:“據當時在案發現場的另一位酒店服務人員的口述,在案發之前,你曾經給酒店通過電話,要她去打掃房間,而等她到了客房的時候,死者就已經在房間裏麵了!也就是說,你已經知道有人在你的房間內,因此才呼叫的客房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