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員受到攻擊！重複！有警員受到攻擊！”無線電裏傳來淒厲的嘶喊聲：“Help！我是約翰！我是約翰！我們受到攻擊！公寓裏麵……公寓裏麵有……啊！”
聲音到此嘎然而止，警長內森已經憤怒的衝進了審訊室！
他一把將手中的無線電對講丟在王小齊的麵前，氣勢洶洶的道：“那公寓裏麵到底有什麼？”
王小齊瞥了瞥嘴，把自己扣著手銬的雙手放在桌子上，以一個十分別扭的姿勢抻了一個懶腰。
“我說過，我必須確認了我的同伴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之後，才會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一切！”
“你這是在和我們講條件？”內森冷笑一聲，直接從腰間拔出了左輪手槍，將槍口對準了王小齊的腦袋：“不要以為在警局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米國警方，從來不會和恐怖分子將條件！”
“我知道。”王小齊淡然道：“你接下來大概就要和我講什麼幹掉我也不用負責人之類的話，還會有八成的概率會把整件事賴到我的頭上，給我扣一個肆意逃脫，爭搶你手中的槍，之類的罪名。”王小齊咧嘴笑道：“這一類的警匪片我看得多了，警官先生，你們米國的法製，要比我們簡單粗暴的多，不過……就算如此，你依舊不知道公寓裏麵到底有什麼，而且，你還是不會知道，造成昨天夜裏到現在這一切的各種事件，到底是因為什麼？”
內森微微一怔，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把手中的左輪手槍朝下壓了幾分，調整了一下語氣，道：“這麼說的話，你似乎知道什麼內情？”
“大概昨天晚上淩點的時候。”王小齊淡淡笑道：“洛杉磯城內就發生了各類的恐怖暴亂事件，想來你們警局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吧？不但如此，這些案件大多性質惡劣，而且其中很多犯罪嫌疑人，你們的普通警員根本沒有辦法對付！”
王小齊見到內森的臉色一變，又繼續道：“即便是排除了所有的警力，但還是時不時會傳回來之前類似於無線電裏麵那種警員受到攻擊的訊號，要我說的話，恐怕從零點到現在12個小時的時間，你們警署的外勤人員，怎麼也要減少五成吧？”
“我知道這一切和你有關係！”內森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氣憤的道：“今天早上淩晨的時候，就是你和你的幾名同伴開車闖進了城北的分局！不但如此，你們在交火的時候還擊殺了好幾名優秀的米國警員，你所犯下的罪名，已經足夠上十幾次電椅了！”
“你們可以控告我。”王小齊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不過那樣的話，你也就失去了搞清整件事情的最後機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從很早之前開始，昨晚到現在的所有案子，都已經不歸你們警局所管了吧？就連你現在把我扣押在這裏，也是有意瞞過FBI的探員的吧？”
“……”內森沒有說話，但臉上已經露出驚愕之色，他此時的表情，顯然就是在問：“你怎麼會知道？”
“這並不怎麼難猜，你們押我進來的時候，警署大廳裏麵那個身穿西服的男人顯然正在朝你的警員發號施令，從他們的眼神和反應中就能看出來，他們對那名FBI探員的話都不是十分尊崇和服從，反而還要時常朝你投過來詢問的眼神。”
王小齊解釋道：“不但如此，在他詢問我的時候，你有意隱瞞了我之前闖入警局的案犯記錄，並且也沒有和他提起任何有關我同伴的消息，你這麼做，無非是想把我們兩個藏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你時不時的掏槍威脅我，更是證明了一點，你根本就沒有想要通過法律途徑來懲治我和我的同伴，你隻是想從我這裏得到有用的情報和消息，搞清楚你那些手下和警員，到底是死在一些什麼東西手裏！”
內森握槍的手微微抖動了幾下，他突然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一屁股癱坐在王小齊麵前的椅子上，從懷裏掏出一盒煙來，點上一根，深吸了一口，才道：“你猜的沒錯，從今天早上開始，那些FBI探員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拿著公文要接受所有的案件，隻留下那些爛攤子給我們處理。”
內森說到這， 有抽了一口煙，語氣也變沉重起來：“不到12個小時的時間，我就已經損失了六成的人手，城北的警局，遭到襲擊，甚至還損失了一整個特警連隊！”
老警官說到這裏，拿著煙頭的手掌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這不是普通的暴力襲擊事件，也不是混進幾個恐怖分子進城那麼簡單，我已經做了三十年的警探了，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大規模的突發性恐怖事件！如果不是那些嫌疑人相互之間還會攻擊和廝殺，我甚至懷疑這就是某個國家對我們進行的戰略性襲擊！”
他歎了一口氣，看著王小齊道:“我可以給你的同伴布置警力，保證他的安全，但你必須把你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我！”
“這沒問題。”王小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