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陽光透過古堡的窗戶,投射進這巍峨的城堡之中,斯坦索姆的議事廳內,一個長相英俊的金發男人,正盯著麵前桌子上麵的巨大沙盤。
沙盤之上用各色物件標記著眾多軍事部署,整個沙盤的精細程度,幾乎將整個斯坦索姆的周邊情況完全模擬了出來。
但即便如此,桌子前麵的金發男子依然愁眉不展,麵容嚴肅。
“殿下,國事雖重,但你依然需要注意身體。”在他的身側,一位滿頭銀發的長者靠了過來,他六十多歲的年紀,蓄有胡須,一身盔甲呈金亮色,金色的鎧甲正麵,用秘銀雕刻著一隻攥緊了的拳頭,結實的脊背上,還背負著一柄金色巨錘,銀發老者走上前來,朝著金發男子躬身行禮:“您已經三天三夜未眠未休了,即便是洛丹倫最堅強的人,也會變得虛弱。”
“烏瑟爾!”見到來人,金發男子的嘴角略微露出一絲笑意,但他的眉頭依然緊皺,正起身子,道:“我的老師,見到你真好。”
二人擁抱了一下,烏瑟爾用力拍了拍後者身上的金色鎧甲,笑道:“不必發愁,殿下,白銀之手已經在這裏彙聚,我們已經於城外三十裏處紮下了大營,無論那些天災軍團有多麼狡猾,我們都能在這裏將它們一舉擊潰!”
“對此我從未懷疑。”金發男子點了點頭,隨即又皺緊了眉頭,沉聲道:“隻是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糟糕一些。”
他壓低了聲音道:“您還記得我們在壁爐穀遇到的那種瘟疫麼?”
“瘟疫?”烏瑟爾的神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阿爾薩斯,你確定城郊的那些疫民……”
“沒錯。”金發男子的臉上露出了沉痛之色:“壁爐穀的瘟疫已經蔓延到斯坦索姆來了,受到感染的市民已經開始逐漸變化成毫無知覺的亡靈!”阿爾薩斯重重的一拳砸在沙盤上,眼中的痛恨之色越發明顯:“這些該死的亡靈,正在把我的子民便成怪物和奴隸!而我身為洛丹倫的王子,竟然到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瘟疫爆發的原因!”
“這不能怪你。”烏瑟爾也漸漸皺起了眉頭:“您已經盡心竭力了,無論是對於東部大陸,還是對於洛丹倫,你都是一個稱職的王子。”
“不!”
阿爾薩斯搖了搖頭,他神色凝重:“斯坦索姆是北方的第一重鎮,也是我們阻擋天災軍團南下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這裏失守,那麼從這裏開始,整個東部王國都將是一馬平川!我們必須守住這裏,守住斯坦索姆,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在這裏擊潰敵人,打贏這場戰爭!”
“戰爭不能一蹴而就,殿下。”烏瑟爾微微皺眉,阿爾薩斯此刻變現出來的暴躁讓他感覺有些陌生,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是我最得意的門生,也是整個洛丹倫最優秀的聖騎士,但即便是你,也無法憑借一己之力左右戰局,眼下最重要的,是你需要休息。”
“你需要洗個澡。”烏瑟爾的目光如同慈愛的父親:“然後好好的睡一覺,城市的防務工作,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阿爾薩斯似乎並不情願,他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終究是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那好吧,老師,我聽你的。”
他打了一個哈欠,眼神中終於透露出壓抑許久的疲憊之色,正準備離開,議事廳的大門卻突然響了起來。
“什麼事?”阿爾薩斯皺了皺眉頭,帶著些許不快:“不是說過了麼?沒有重要事情,不許來打擾我。”
“報告!”門外傳來了清脆的聲音:“我們剛剛才城內抓到了一個鬧事者,疑似奸細,所以特來稟報!”
“奸細?”阿爾薩斯兩眼一亮,他好似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立刻道:“什麼奸細?把他帶進來!”
……
半刻之後,兩個銀甲守衛便推著一個光頭走了進來。
這光頭的手腳都被繩索捆著,正是之前在教堂廣場上被擒住的那名部落玩家,他的手腕上還拷著一個紫色的魔法手銬,就這麼一推一搡的被二人帶進了議事廳。
光頭被帶到阿爾薩斯和烏瑟爾的麵前,身後的兩個守衛便狠狠的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腳,雙手在他肩頭上一按,便使其死死的跪在地板上!
光頭想要掙紮,但手腕上的魔法手銬似乎封印了他所有的力量,雖然扭動了一下肩膀,但依然無法掙脫。
“稟告殿下。”一個侍衛道:“正午晚些時候,有人在教堂區鬧事,我們準備製止的時候遭到了抵抗,鬧事者跑了兩個,這家夥還趁亂殺死了我們一個戰友!”說這話的時候,這個守衛還惡狠狠的瞪了光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