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四:行笑授計綁架案;真情鴛鴦化仇人(1)(1 / 3)

一個月的時間,鄭有才在三鳳縣消失了一個月。他的店鋪也隨之全麵倒閉,貨物全部被對麵的秦浩店鋪全部收購。從而秦家在商界再也沒有任何對手。他家壟斷了他所經營的各種商品。

一個月的時間,李家村非常平靜,似乎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陵園已經建起,遷墓措施順利實施。

一個月的時間,馬振飛有條不紊地按照村中發展計劃開挖河道,修建水池、大壩,讓李家村物產更加豐饒。

一個月的時間,知府林則徐發下禁賭令,各個賭館被迫轉入地下,表麵上成了茶館。這也讓參賭的賭徒芒刺在背,因為萬一被抓,輕則進牢入獄,重則被罰得傾家蕩產。

一個月的時間,徐懷義已經輸了個精光,而且欠債達到了令他都冒冷汗的兩萬兩白銀。雖然這隻是這個月最後五天就達到了這個數字。那欠條猶如閻王帖子不斷地在徐懷義腦海中晃來晃去,他愁地焦頭爛額。如今他想去借錢,昔日的狐朋狗友卻如同躲瘟神似的一個個蹤跡不見。隻有江行笑陪著他。“唉,患難見真情,沒想到到頭來隻有老弟你陪著我。”徐懷義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著徐懷義愁腸百肚,眉頭緊蹙的樣子,江行笑歎了一口氣:“唉,這個時候還說這個幹嘛?我有些奇怪”“奇怪什麼?”徐懷義問道。“令尊是三鳳縣的知縣,可以說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你們家應該很有錢才是,為何這區區兩萬兩白銀就讓你這麼煩惱呢?看把你著急得像是丟了魂一樣。”“這你就不知道了。我也是日子難過啊。你說得對。我家裏的確有不少錢。可是這錢並不是我的。我父母總是吵架,我爹把大部分錢都留給了那兔崽子。我娘雖然疼我,但是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私房錢來抵賬吧!這是兩萬兩銀子,可不是二百兩。”江行笑拍著他的肩膀一笑:“沒關係的。俗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難熬你父親還能抓你坐牢不成?”江行笑繼續安慰著。徐懷義歎了口氣搖搖頭:“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是以前,由於賭館的稅是最重的,可以說是整個縣衙最重要的收入來源。所以對於賭博,我爹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閑暇之餘,和師爺他們也玩玩兒。我欠的那兩萬兩白銀別說不寫欠條,即便是寫了欠條,他還真敢要嗎?如今不行了,那姓林的做了知府,全麵查封賭館,頻頻頒發禁賭令。我是害怕他們將這欠條送給姓林的手上,他一看堂堂的知縣之子都敢參賭,那我爹的烏紗帽可就——”說著長歎一聲。江行笑沉思著,突然眼前一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借你姨丈的怎麼樣?或者你舅舅的。對他們來說兩萬兩可算是九牛一毛啊。”江行笑還沒說完,徐懷義抬手就打斷他的話:“別,還是想其他的吧。他們看見我整天吃喝嫖賭,早就對我厭煩了。即便是見了麵也是完全看在我父母的份上對我皮笑肉不笑的。唉!”江行笑突然陰沉一笑:“哼,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對不起了。”徐懷義吃驚地看著他,打了個寒顫:“你想幹什麼?”江行笑惡狠狠地說著:“雇人砍了那幾個莊家,將欠條要回來。”徐懷義趕緊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別傻了,如果這些人拿到了欠條,比莊家還凶狠。”江行笑有意無意的說道:“那怎麼辦呀?這年頭時局不穩定,治安也差得離譜。除非是綁票,否則,大哥,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對你父親交代吧!”說著,喝了一口茶水。“綁票?”徐懷義一聽,立即臉色一變:“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這三鳳縣治安很差早已土匪橫行,卻偏偏富人又多。如果綁票的話,肯定能成。”江行笑看了看周圍,低聲一笑:“大哥,我隻是說說而已,你不會真的要綁票吧?”“哼,逼急了老子,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兄弟,怎麼樣?敢不敢和我一起幹?”江行笑沒有說話,隻是給他倒上茶水,然後給自己倒水。“怎麼了兄弟,你倒是說話呀?”徐懷義有些著急。江行笑緩緩說著:“大哥,咱們認識多久了?”徐懷義一呆:“一個多月吧,怎麼了?”“我對你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江行笑說著。徐懷義大喜:“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不過——”江行笑隻說了兩個字就拖起了長音。“不過什麼?”徐懷義有些著急。“這可是大事,確切地說就是玩火,如果搞不好就會玩火自焚。所以一定要計劃周密,三思而後行。”“那是當然,具體計劃怎麼做?”“你那位大哥徐懷仁是個怎樣的人?”“幹什麼?這裏還有他的事情?”徐懷義有些奇怪。“是這樣的。這件事我們不僅要達到目的,更要確保沒有風險。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全身而退。”“那怎麼做?我看幹脆請幾個土匪算了。人家有專門幹這個的。”徐懷義有些不耐煩。“大哥身為官宦之後,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時局的變化和動蕩。如今清廷搖搖欲墜,全國各地起義不斷。俗話說得好:“亂世的黃金,盛世的古董。”土匪的最主要目的是賺錢而不是攢錢。賺錢可以及時享樂,攢錢卻不知道明天有沒有命花銷?因此,如果我們雇傭土匪的話,說句不好聽的:‘他會兩頭吃!’”“兩頭吃?”“不錯,他先吃下我們的訂金,然後吃下肉票的救命錢,然後再將我們剩餘的聘金給收了。對於他們來講,收了錢既可以溜之乎也,也可以將我們告發。甚至還可以對我們進行勒索。所以,我們絕不能聘用這些人。”“那我們怎麼辦?”徐懷義有些著急。“綁票必須有三個條件,這三個條件成熟了就可以做;不成熟,萬萬不可做。”“哪三個條件?”“第一,肉票不能選錯;第二,計劃不能出錯;第三,替罪羊不能找錯。”江行笑緩緩說著。“怎麼講?”徐懷義似乎有了興趣。“肉票不能選錯,就是說必須確定我們抓到的這個人能夠保證他給我們帶來我們想要的東西。計劃不能出錯就是說這計劃必須天衣無縫,方方麵麵都沒有紕漏。”江行笑頓了一頓。“不可能,雖然我對這個不太感興趣,但是我爹是知縣,我多多少少聽他說過這世界上所有的案子比如以前所謂的奇案也好、大案也罷之所以破不了,就是因為沒有找到關鍵的線索或者是忽略了關鍵的細節所以沒有破。正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樣。”江行笑冷冷一笑:“那我們不妨就做出個奇案好了。大哥,這奇案之所以稱為奇案就是因為這替罪羊找的好。”“你的意思是拿這徐懷仁那兔崽子做替罪羊?”徐懷義有些驚疑。江行笑點點頭。“那下一步呢?”徐懷義急不可待。“我還沒有想出來。隻是想了這麼一點點。這樣吧,三天,給我三天的時間,我給出一套完整的計劃。”江行笑拍拍徐懷義的肩膀。“好吧!兄弟,大哥是死是活可就全靠你了!”徐懷義的眼神有些哀求的味道。“不過我有個條件。”江行笑心中一動,突然說道。“什麼條件你說吧,凡是我能答應的,絕對答應。”“這三天你最好不要回家,也不要去妓院。”“為什麼?”“剛才你的表情和神色告訴我,如果你回家或者去妓院,你家人定然會看出你有心事。萬一被他們戳破,咱們的計劃可就完了。”徐懷義一翹大拇指:“還是兄弟細心。可我不去這兩個地方去哪裏呢?”他撓撓頭皮皺著眉。“你平時出去個三四天,你父母過問嗎?”“他們才不管我呢!因為我身旁總是帶著十多個人。再說,我是知縣的公子,誰敢把我怎麼樣?”徐懷義趾高氣昂。“嗯,這樣吧,這三天你再去賭館和那莊家去賭。一來是為了散心。第二,反正已經欠了這麼多了。再輸也輸不了幾個錢。第三,他們這些人隻認錢不認人,看不出你有什麼心事。第四,這賭館如今是茶樓,非常安全,三天內必然不會被查出來。”“還是兄弟足智多謀,好,我聽兄弟的。”徐懷義咧嘴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