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聽著他們一陣聒噪,麵不改色。過了一會兒,她問道:“各位,你們商量好了嗎?”王家村幾位看上去老成持重的中年人走過來:“馬夫人。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是殺害我們這幾個兄弟的凶手。我們不能讓你頂罪。今天這件事我們已經想明白了,的確是有人挑撥離間。我們稍後會撤走。不過,這殺人的凶手我們必須也要帶走!”鄒如水的親戚不幹了:“喂,如果他們不交人怎麼辦?我看還是把這小娘們——不,是馬夫人帶走,然後交給我們鄒家處理。馬夫人,既然他們不要你。我們要你!”說著一陣大笑。陳媛媛氣得滿麵通紅,有些不知所措。她可以麵對千軍萬馬,但是對於這種無恥之徒,卻顯得手足無措。畢竟她一出生就是莊主的千金,長大後成了村長夫人。無論是誰都對她彬彬有禮。哪裏見過這些?袁翠珊一聲冷笑,手一揮,就聽到“啪啪”幾聲極為響亮的耳光。“你、你們是誰,為什麼打我?”“大家看到啦,李家村的又開始欺負人啦?”“他們說一套做一套。和他們拚啦!”立時有人大喊。陳媛媛蛾眉緊蹙,對於袁翠珊這麼做有些不滿意。袁翠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走到她跟前低聲對她說:“好妹妹,看姐姐的。”說著她站在眾人麵前冷笑一聲:“你們有事說事,有理說理,誰要是再口出汙言穢語,別怪我姓袁的手辣。”這句話頓時把大家震住。
眾所周知,李家村有兩戶人家最為出名,一是馬家,一是鄭家。馬家就是馬鳳池。此人說話辦事向來光明正大,板上釘釘。鄭家卻是一介富商,表麵上極為清高,做事為求目的不擇手段。所以給人的印象似乎有些見不得陽光,上不得台麵。他們兩家可說是一個是“陽謀”做事;一個是“陰謀”做事。如今,單聽袁翠珊這句話,就知道這位也是個和陳媛媛一樣擔當大任的巾幗奇女子,但給人的印象卻顯然和陳媛媛迥然不同。“哼,姓袁的,你是什麼東西?別以為你仗著你是鄭富國的女人就在這裏大呼小叫。說白了,你隻不過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仗著你男人的勢力而已!”這是鄒家的親戚。他說完沒覺得什麼,王家村村民聽完也沒覺得什麼,但是他們很驚訝。驚訝的是陳媛媛的臉上變了顏色。一種憤怒和惋惜的表情表現出來。袁翠珊一笑:“多謝你誇獎,小妹可真是不敢當!”說著她有意無意地理了理頭發,緊接著抬手就是一槍。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袁翠珊左手手槍冒著煙。眾人頓時一片嘩然。“啊,殺人了?”“李家村的村民公然行凶,咱們抓住她!”一時間,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的怒火再次被撩撥上來,猶如山洪暴發,不可遏製。陳媛媛急的幾乎要掉眼淚,但是她又一向極為尊重袁翠珊,對她知之甚詳,素知她做事穩重,今天怎麼會?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袁翠珊一笑:“小妹,別緊張,交給我來應付!”說著,她突然間右手舉起槍來朝天就是一槍:“慢著,我有話說!”眾人聽到槍聲,嚇得猛一激靈。“你還有什麼話說?”“你殺了我們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袁翠珊冷笑一聲用手揮了揮。一群人立即押著一群人上來。袁翠珊冷眼看著他們,然後指了指身後這些被綁得如粽子一樣的人:“你們認識這些人嗎?你們見過這些人嗎?”眾人一看,一個個目瞪口呆。有人喃喃自語:“這、這不是剛才打死我們幾個人的凶手嗎?”“哼,姓袁的,你以為你把這幾個人交出來就沒事?你剛才還打死一人,你怎麼不把你自己綁了?”村民們怒不可遏。袁翠珊一笑:“如果你們還沒有瞎眼的話,就給我好好看清楚了。他們是你們村的人嗎?”眾人一聽,果然仔細看著。一個個頓時目瞪口呆。“我們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不認識不代表他們不是啊!”有人繼續抗議。“對,有道理!那我讓他們說說他們是什麼人?”說著來到最右邊的這人附近。“說,你們是什麼人?”袁翠珊低沉的聲音聽起來仍然充滿吸引力,但是在這幾個人聽來,似乎是地獄的使者發出來的聲音。“我、我們是王家村人!”這人囁嚅說著。“砰”一聲槍響過後,這人頓時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他的膝蓋被打得粉碎,不看就知此人注定一生需要拐杖。袁翠珊閉著眼睛吸著槍口冒出來的青煙,然後慢慢走到第二個人旁邊:“他說什麼我沒有聽到。你說說吧!”這人嚇得全身發抖,知道袁翠珊下手狠毒。他哆哆嗦嗦地說著:“我、我們是知縣張大人派來的!”“派你們來幹什麼?”“要、要鼓動、挑撥你們和王家村的關係,讓你們二虎相爭!”“他為什麼這麼做?”“小、小的不知!”袁翠珊又慢慢把槍舉起來。這人立時臉色大變:“小的真的不知。不過,張師爺知道!”“張師爺?張梧桐?”袁翠珊問著。“不,張梧桐已經死了,是張柳琪張師爺!”“哦,他是怎麼死的?”袁翠珊邊問邊來回踱步。“他、他、”這人不知道怎麼說。“怎麼?不說?如果你不說,下一個人說了。你就和他一樣了!”說著一指躺在地上膝蓋骨被打得粉碎的那人。“聽說他是被鄒明豪所殺。”“嗯,那王村長是誰殺的?”袁翠珊繼續問著。“是、是——”他說著忍不住看了看中間的張柳琪。張柳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看他幹什麼?如果你不說就是把生機白白地給了他們。”袁翠珊顯得很平靜。“是、是馬——”剛說到這裏,槍聲再起,此人膝蓋骨同樣被打得粉碎。“袁翠珊,你這樣做是逼供。”下麵有人大喊。顯然有人看不過去。袁翠珊顯得不耐煩,揮了揮手,立時有個保鏢走上來,從這兩個人身上各拿出一個令牌,然後扔給了剛才那人。“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他們是什麼人?”這保鏢說著。“啊,是、是官兵!”此人驚叫一聲,退後一大步:“你、你們連官差都敢殺?”“他們可是打死了你們的老鄉。如果交給你們這些酒囊飯袋,你們還敢殺了他們為你們死去的鄉親報仇嗎?”袁翠珊逼問著。“這、我——”這人低下頭不敢說話。袁翠珊冷笑一聲:“你們誰敢殺了他們為你們這幾個死去的鄉親報仇?我就把他們交給你們!”說著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