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義拿著刀緩緩轉向鄭富國:“鄭富國,今晚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你竟敢告發我,哼,這是你逼我的!”說著他大刀一揮,所有壓抑立即舉起長槍對準了鄭富國。鄭富國撲哧一笑:“怎麼?你想殺我?”“哼,你說呢?”張銘義說著舉起右手。很明顯,隻要他右手往下一放,所有官兵立即開槍,鄭富國瞬間就會變成篩子。鄭富國看著他已經停在半空的右手,表麵卻絲毫沒有驚懼。他往前走了幾步,緩緩說著:“張銘義,你既然知道我早有準備,你認為我如果沒有十成把握,我能出來見你嗎?”張銘義一怔:“你、你什麼意思?”鄭富國一笑:“你回頭看看就知道了!”說著他雙手一拍。隻見馬鳳池、王天海、餘少斌、朱二四人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他們團團圍住。張銘義萬萬沒料到自己竟然陷入反包圍中。
此時他率領的官兵已經顧不得把槍指向鄭富國,而是紛紛轉身指向了外圍這些人。“張大人,我想這幾個人你都認識。當然最熟悉的還是我的兄弟馬鳳池。他這次將他的護村兵馬都帶過來,目的就是保護我和我的店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十多年前,你就是被這些槍械甚至這裏麵的一部分連同其他村莊的兄弟給打敗的。怎麼樣?今天要不要再來一次?”說著他笑了一笑接著說道:“到目前來說,你還是知縣大人!如果你想玩火,請便。我不能保證你能中幾槍,我隻能保證我活著,而你卻要倒黴了!”張銘義臉色變了幾變,冷哼一聲:“你想怎麼樣?”鄭富國優哉遊哉地看著他:“我是個商人,需要的是一個秩序穩定的三鳳縣。今天這件事我看就這麼算了。隻是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巡撫大人如果知道了你這麼做!哼,他心裏可不太舒服啊!”張銘義一愣:“你說什麼?巡撫大人?”“怎麼?前些日子你與巡撫大人結伴而行的事忘記了?”鄭富國臉色一沉。“這、這——”張銘義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他本來已經確信自己被那假巡撫蒙騙,可現在卻——鄭富國冷笑一聲:“如今你的命在我手裏,如果我殺了你,大可以向總督大人報功領賞;再者,如果我不殺吳起,我大可以讓他寫封信以及那印章稟報給總督大人!”“你、你是說那巡撫是真的?”張銘義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哼,如果是假的,你現在早就關在牢獄之中了。如果是假的,我為什麼不利用他將告發你的信件送出去?”說著他頓了一頓,有意無意地看了鄒明豪一眼:“可憐你人老糊塗,把別人的苦肉計當作忠誠來看待。今天幸虧小三子告訴我你有所行動,不然我豈不是被你活活冤枉死?”“那、那越城之人又是怎麼回事?”張銘義如今又對鄒明豪起了重大懷疑!“什麼越城之人?”鄭富國一愣,顯得茫然無知。張銘義看到他這表情,突然轉身大吼一聲:“鄒明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鄒明豪萬萬沒料到他突然將矛頭轉向了自己。突然間,他仿佛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道:“義父,如果我真想出賣您,為什麼還會等到現在?”“我問你,你那表叔真死了嗎?”張銘義冷笑一聲。“您可是驗過屍首的!”鄒明豪說著。張銘義如今頭腦紊亂,不知道該相信誰的。不過他還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讓自己離開這是非之地。他雙手一抱拳:“鄭先生,這次深夜打擾,看來純屬誤會,等老夫找到這裏的真凶再登門謝罪。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鄭富國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隻是隨意的揮了揮手。張銘義轉身就走,路過鄒明豪身邊低聲說道:“回去你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