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明豪看到這裏,心潮澎湃:“此時可是關鍵時刻。如果張銘義拍馬回去,自己即便殺了他也脫不了身。如果戰事再起,子彈可不長眼,自己即便殺了他,也無法衝出去。如今正趁著雙方戰後身體疲乏、精神鬆懈之際,突然偷襲必然成功。可怎麼偷襲呢?一刀砍去,拿頭去見。這是方便,不過這邊正在開槍自己要衝出去,恐怕很難。畢竟這缺口才半人高,偏偏自己又人高馬大,要想從容出去,必須大彎腰才行。抓活的?張銘義別看近六十歲的人,可他畢竟大半輩子都在土匪生涯中度過。自己即便能拿下他也得廢一番力氣。”時間來不及多想,就在他準備突施殺手將其一擊斃命的關鍵時刻,突然看到旁邊的徐大彪正滿臉殺氣地透過缺口望去,顯得很是激動。鄒明豪心中一動:“有了!”他一咬牙,掏出一枚匕首,然後彎下腰裝作拍打塵土一樣對準地上的屍體就是輕輕一插。由於他動作幅度較小,所以不是很明顯,眾人也根本沒有注意他在做什麼。緊接著,他有意無意轉到張銘義與徐大彪中間。此時張銘義正在與守這缺口的土匪商量下一場防守事宜,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他來到徐大彪麵前滿臉堆笑:“大哥,怎麼樣?是不是對這種場麵很習慣?”徐大彪斜睨的看著他:“那當然,跟隨大哥這麼多年,這種場麵還不是小意思?”鄒明豪一笑:“大哥,這裏有把匕首,是小弟從古董店買的,據說是把吹毛斷發的利器。小弟雖然身為守備,武藝一道卻實在沒有太多研究。所以想把這匕首送給大哥。以後還望大哥多多照應小弟!”徐大彪大模大樣的接過匕首對著陽光看了看,慢慢點點頭:“嗯,還算把好刀!”說著又皺了皺眉頭:“怎麼這裏還有鮮血?”鄒明豪笑著說道:“剛才有一家夥裝死,被我恰巧遇到。小弟給了他這一家夥!”徐大彪點點頭:“看不出來你還身手不凡!”鄒明豪一笑轉過身來,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張銘義身上:“義父,現在天氣寒冷,您可要注意身體。”說話間衣服已經披在他身上。張銘義回頭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然間感到肋下突然傳來一陣鑽心劇痛,他慘叫一聲,臉色大變,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自己身遭暗算,就在他猛然要推開鄒明豪之際。鄒明豪卻大叫一聲:“徐大彪,你幹什麼?”這場大喝震耳欲聾,讓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土匪們猛然睜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徐大彪。徐大彪本來就不知所措,突然聽到張銘義一聲慘叫,緊接著鄒明豪的驚慌大吼,他一愣神,動作就此定格!
此時張銘義身上血流如注,而徐大彪手裏卻拿著一枚匕首,匕首上還鮮血淋漓。再加上他剛才還拿著匕首對著陽光晃了晃。“你——”張銘義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做夢也沒想到徐大彪會出賣他。就在這時,徐大彪看到鄒明豪眼角眉梢間隱現的奸笑。他恍然大悟,猛然掏出手槍:“好賊子,我殺了你!”說著就掏出槍來。鄒明豪早有準備,大叫一聲:“義父小心!”說著猛然推開張銘義,同時扣動早已對準徐大彪多時的槍。一聲脆響,徐大彪搖搖晃晃,嘴角翁動了幾下倒了下去。“義父你沒事吧?”鄒明豪問著,趕緊將他抱在自己懷裏,盡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眾人的視線。直到此時,眾人這才清醒過來。張銘義徐徐說道:“沒想到這小子——”剛說到這裏突然臉色大變:“不對,他剛才舉起匕首的時候就有血跡,你——”張銘義剛說道這裏,鄒明豪早已伸出拇指和食指在他的傷口上猛然一擰。張銘義眼冒金星,暈了過去。張銘義那句話由於受傷而顯得語氣衰弱,眾人沒有聽到,而鄒明豪那動作更是沒有被人看到。“你們好好休息一會兒,義父暈過去了,我要好好照顧他!”鄒明豪吩咐著。眾人看著張銘義暈過去,而他的螟蛉義子在旁邊照顧,自己也就懶得再理會,因此一個個閉目養神,為下一場大戰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