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鳳池點點頭:“那你應該怎麼做?”“經過這一鬧,我想他們爺倆必然不敢呆在家裏,也不會呆在其他村民家中。所以他要麼跑出去,要麼就是藏在最安全的地方。”馮先飛侃侃而談。馬鳳池笑著說:“有道理。繼續說下去。”馮先飛撓撓頭皮,尷尬地一笑:“小弟如今將眾人都堵在了莊子四周,保證他不會跑出去。可這最安全的地方——”說著他看著馬鳳池:“小弟就不知道了。”馬鳳池拍拍他的肩膀:“想想看,什麼是最安全的地方?所謂的最安全是什麼?我相信你能想到。記住,晚上我們就在那裏見麵,來個甕中捉鱉。”說著帶著眾人往前走去。馮先飛則呆立當場,冥思苦想。
“大哥,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難為他了?”陳媛媛看著有些不忍。馬鳳池搖搖頭:“時間不多了。對手一方麵是想控製三寨莊;另一方麵則是逐步暗殺我身邊的人。很明顯,他是想讓我既無助手,又無援兵。等我內外交困,孤立無援的時候,他再發出致命一擊。看來此人不僅非常了解我,更為可怕的是他非常沉穩,大到控製三寨莊這樣的計劃,小到設計暗殺環節,可以說每一步都非常完美。我們絕對不能束手待斃,過了今晚,將徐氏父子抓住後,明天我們就回李家村。”“那你不怕咱們走後,他再對付馮先飛嗎?”陳媛媛一愣。“不會,如今他在三寨莊已經沒有了傀儡,所有人都擁護馮先飛。如果他把馮先飛殺了,反而打草驚蛇,萬一到時鄉親們想到這一點而自願將三寨莊並入李家村中。那對他就太不利了。”馬鳳池緩緩說著。眾人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徐名舉連續五次刁難馮先飛,猶如波浪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一次比一次犀利。最後一次險些將馮先飛逼得自殺。如今回想起來,還是讓人心悸不已。“希望這小兄弟能頂住壓力,和你想到一起去。到時候咱們兵合一處將打一家,狠狠地將徐氏父子痛揍一頓。”歐陽道說道。“不是徐氏父子,而是徐氏父子後麵的那大人物。我想此人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對了,大哥,你是怎麼抓住那賊人的?”馬鳳池邊走邊問歐陽道。“哎,說來也巧了。我看這小子要把那孩子帶出去。我本以為他隻是把孩子轟走也就完事了。沒想到這小子把那孩子帶到一偏僻的角落要下手殺那孩子。你知道的,當時所有人都在開會,路上根本沒有人。我覺得不對勁,就衝上去救了那個孩子,把他抓了。”“怎麼不對勁?”陳媛媛問道。“因為他沒有必要殺那個孩子。既然殺那個孩子,就說明不想讓這孩子說出一些不利於這個人的消息來。”馬鳳池解釋道。“還是兄弟了解我!”歐陽道笑著說道。一行數人邊說邊往陳府走去。
晚上,烏雲密布,周圍一團漆黑。陳小六的墓碑後麵,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見過劉先生!”這聲音有些驚慌,又有些焦急,更有些氣喘籲籲的感覺。“嗯,徐名舉,你來了?”這位劉先生聲音有些低沉。“是、是。卑職和犬子不凡一起來的。”徐名舉趕緊解釋。“姓徐的,你幹的好事!我本以為你有兩下子,沒想到竟然被那馬鳳池和馮先飛三下五除二就給打得一敗塗地。你說,這筆帳應該怎麼算?”這劉先生勃然大怒。徐名舉和徐不凡撲通一下趕緊跪倒,磕如搗蒜:“求劉先生饒命。卑職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難對付。尤其是馬鳳池,要不是他,馮先飛早已被我活生生地逼死了。還請劉先生再給卑職一個機會。卑職一定——”劉先生一擺手:“再給你個機會?你可知道?真正的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有時間,我家主人可沒有這麼多時間。馬鳳池、鄭富國,袁翠山。他們哪一個好對付?哼,豈能再給你這種無能小人一次機會?姓徐的,不是我無情,實在是我愛莫能助。咱們既然提前說好,那就隻能照章辦事。姓徐的,這裏是陳小六的墳墓,我想,在這裏送你一程,你就直接下去向他道歉吧!”說著他掏出槍來就要開槍。“劉先生,手下留情!”突然間一聲大喝傳來。這聲音震耳欲聾,劃破整個夜空,倏然而至,在這寂靜的樹林中,尤為刺耳,驚起一群本已棲息的飛鳥四散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