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多芬如一頭發狂的母獅,連珠炮似的數落警察的不是,阿爾文在旁勸解也無濟於事,薇薇安的臉頰紅紅的,眼中充滿淚水,像是挨了打。
“你好,溫耐特夫人,我是警察局局長格裏夫·德威特,您有什麼不滿,可以對我說,我們一定會改進的。”格裏夫很有禮貌的鞠躬說道,身後的安菲兒鼓著一對腮幫子,她實在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對那乖張的女人如此恭敬有加。
塞多芬停下了張牙舞爪的動作,眯著眼打量了格裏夫一遍,語氣不遜道:“哦,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局長閣下,我怎麼敢向您抱怨,隻不過我們家恰逢多事之秋,先後兩人被謀殺,而你們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是不是要等我們人都死光了才算數!”
“喂,說話不要那麼衝!”安菲兒沉不住氣了,插嘴道,格裏夫皺著眉阻止了女兒欲再辯的嘴,“對不起,小女不懂事,您別見怪。”
“哼,她呀,這幾天在這兒口氣可大了,人人都要讓著她,您可真是教導有方呀…”
“舅媽,我想隻要有德威特先生出馬,一定會馬上破案的…”特瑞茜看不過去,上前解圍道。
塞多芬那如劍般的犀利眼神狠瞄了她一眼,像是恨不得要吃了她似的:“這還沒有你說話的份,長得跟梅更那狐狸精一模一樣,隻會勾引男人,老的少的都圍著你,很得意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們收留你,還不知道現在在哪呢!”
特瑞茜的心如被針紮似的,她緊咬著唇,努力克製著眼淚,安菲兒忿忿的汪了塞多芬一眼,握住特瑞茜的手以示安慰。
“溫耐特夫人,請給我們五天的時間,我們一定破案。”格裏夫鄭重的一字一頓道,那剛毅的表情阻止了塞多芬還欲言的口:“好,這是您說的,我等著。”說完,斂起裙角上了樓。
眾人見她離去,心頭都輕了不少,格裏夫回頭向女兒問道:“你真的不想走?”
安菲兒凝重的注視著父親,重重地點了下頭。“那好,我也不想被人家損得那麼慘,這次我豁出去了,我委托你全全負責,五日內偵破此案。”
“真的,爸爸!”安菲兒沒想到父親竟有180度的轉變,興奮的叫道,“您考慮清楚啦,如果我到時破不了案的話,怎麼辦?”
“大不了我引疚辭職,不過我相信我女兒的能力,其實我手中另有案子,分身乏術啊。”忽而他又低聲在安菲兒耳邊小聲語道:“也隻有靠你的強勁了,雷克那軟棉花哪罩得住那隻母老虎啊。”
父女倆有默契的相視一笑,安菲兒拍胸脯保證道:“一切包在我身上。”
特瑞茜因剛剛的不愉快,始終麵帶鬱悶,她甩開眾人,獨自來到玫瑰園,試著舒展心緒,這時,看見一個身影隱約在花叢中。
難道是他?特瑞茜的心一陣猛跳,本能使她一步步的後退,這時那人慢慢的轉過身來,特瑞茜被身後的石子絆到,一個重心不穩,就要往池塘裏倒去。
“小心!”那人想要拉住她,卻終因距離太遠,隻抓到個衣袖,赤拉,隨著裂絹聲,兩人不約而同的雙雙跌進池中。
特瑞茜連連喝了好幾口水,“救…救命,我不會遊泳!”她無助的拍打著水麵,隻一會兒她就被人支了起來。
“別怕,水很淺的。”羅賓從後麵攙著她,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原來是你。”特瑞茜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臉紅。
羅賓不等她再說,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走回岸邊,“吃了藥,怎麼不好好在房裏休息?”
“我…”特瑞茜窘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腳踏在地上才清醒過來:“發生了那種事,我再也不想在房裏呆了。”
羅賓認同的頜首,當他發覺兩人都濕漉漉的,忙問:“你不冷嗎?”
“還,還好啦,雖然是初春,還是挺暖和的。”特瑞茜勉強的笑道,但瑟瑟發抖的身軀卻暴露了她,羅賓無奈的道:“別逞強了,趕快回去換身衣裳,你想病上加病嗎。”也不管對方是否願意,他一手拉過特瑞茜的手就往屋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