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薇薇安和阿爾文都軟禁起來了?這樣合適嗎?”
“沒有證據不代表他們沒有嫌疑,隻要你這個人證出馬指證他們就萬事OK啦!”安菲兒一大早就跑到特瑞茜房裏,不管對方身體是否欠佳就是一陣長篇大論。
“我?不行啊,我當時被弄暈了,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安菲兒泄氣了,特瑞茜歉意的微笑著,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哎呀,今天是我去上課的日子,我得馬上準備準備。”
安菲兒阻止了她起床的舉動,用不容反對的口吻說道:“不行,依你今天的身體狀況怎麼可以出去工作,還是乖乖的躺著,我叫雷克去鎮上辦事,順便替你請假。”
“這樣不好吧。”
“你要聽話,如果你再跟我唱反調,我就要崩潰了,短短的幾天裏,三宗謀殺,可我連凶手都沒抓到,我的推理好像走了岔路了,根本找不到所謂的幫凶仆人,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你們這幫人在案發時不是都有證明,就是都沒證明,或摸棱兩可,這叫我怎麼辦。”安菲兒接著就是一陣感慨加歎氣。
“對不起,我幫不上忙。”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反正塞多芬已死,五天限期可算可不算,我就不相信凶手能躲得了今天還躲得了明天的。”安菲兒信誓旦旦的,轉兒,她抓著特瑞茜的手,碧眸閃閃的,“特麗姐姐。”
“嗯?”
“我在家是獨生女,媽媽很早過世了,爸爸又因工作整天都不在家,我是奶媽一手帶大的,也許有很多不好的脾氣,沒有什麼朋友,可我從小就幻想有個姐姐,一個貼心的人,在這些日子裏,我已經把你當做我的親姐姐了,所以,你要答應我,不管何時何地,都要好好保護自己,生命是最可貴的,我不想失去你,這是真心話。”
“安安……”特瑞茜好久沒有感受到如此真摯的溫情,動容的緊握對方的手,眼睛微微濡濕,“既然這次我大難不死,我就會好好活下去,我答應你,好妹妹。”
羅賓拿著早餐站在門外,他不想打斷兩人的談話,隻默默的聆聽著,嘴裏發出輕輕的囁嚅:“為什麼你不是她?”
午後,溫耐特家迎來了六天來最沉重的日子——出殯,大家都穿著黑色的喪服,薇薇安和阿爾文特許隨同,除了史蒂夫等人,安菲兒和雷克也參加了,另外還有律師羅傑斯。
當三具棺材終於入土為安後,羅傑斯便向眾人透露一個新的消息:“據溫耐特先生的遺囑,現在的合法繼承人有特瑞茜·羅伊爾小姐,阿爾文·溫耐特先生和薇薇安·皮特魯小姐,他們將平分六千三百萬的錢和房地產,不過,溫耐特先生還留有一份黃色文件,如果所有的繼承人發生意外或無法接受遺產時,將由黃色文件中指定人繼承。”
當羅傑斯通知完畢後,眾人都對黃色文件產生了興趣,不過不管怎麼說,那個未知人如果不在特殊情況下,將永遠不為人所知,所以議論過後就被大家拋到腦後去了。
回程路是由警方用車載眾人回去的,詹妮佛和史蒂夫分在了一起,兩人已經好幾天沒說過話了,詹妮佛始終沒有瞧史蒂夫一眼,似乎真的打算劃清界線,老死不相往來。
僵硬的空氣彌漫在車上,由於回程將近一個小時,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中,史蒂夫是有點坐立難安,“傑西。”
詹妮佛沒有反應的一動也不動,這時,車不是時候的停了下來,警員向兩人抱歉說沒有油了,無奈下,兩人下車準備徒步回去,因為他們的車一直被拉在最後。
“對不起,我要回鎮上去求助,你們兩位路上小心,有一段路曾經因大雨滑坡過,最好繞道,不過會花很多時間。”小警員禮貌周詳的說完,三人便分道揚鑣了。
詹妮佛沒有怨言,大步走在前麵,史蒂夫則緊跟其後。走了約摸10分鍾,前麵出現了兩條岔路,一條是警員說的危險路線,一條是遠路,但很安全,詹妮佛躊躇片刻,便徑直走向那條近路。
史蒂夫覺得不能再沉默了,上前一把抓住詹妮佛的胳膊,製止道:“你瘋了,生氣也該有個限度,你想怎麼罵我都可以,為什麼跟自己過不去,這條路很危險,我們繞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