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連續發生兩宗命案,所以學院打算暫時停課,同時也便於警方隨時查問,不過學院還勒令不準學生擅自離校,嚴禁報社采訪,所以至今沒有驚動學生家長,否則學校早就鬧翻天了,哪會有父母希望孩子呆在這座有凶手出沒的學校裏。
學生們雖然很害怕,不過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好奇心和冒險精神逐漸取代了恐懼,不用上課的日子使他們有多餘的時間去注意諸周的人士,懷疑對方是不是混在其中的凶手。
弗裏克·卡森就是這麼做的,為了查出女友維朗妮卡被害的真相,他總是拿著一個放大鏡,在了望台那條路的兩邊草叢中找尋線索,因為他幾乎確定那天晚上他看見的神秘女子就是凶手,可是一個上午下來,什麼也沒找到,他失望的站起身來,挺了挺長時間彎著的腰,隻有無功而返了。
漫步回到自己的寢室門口,發現門縫下塞著一封信,他疑惑的撿起來,信封沒寫一個字,打開一看,是封用打字機打的信,當弗裏克看完信後,一種興奮溢於言表,他暗下決心,準備按信上說的去做。
安菲兒和萊爾在臨時總部裏討論著案件,看來兩人之間已培養出一份默契,萊爾指著一張學院的地形圖說道:“根據種種跡象分析,凶手百分之八十是這個學校的人,他熟悉這兒的地理位置,知道死者的行蹤,不過要從那麼多的人裏找出凶手,好比是大海裏撈針,而時間也不允許我們一個個去查。”
安菲兒認同的點了點頭:“沒錯,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極少,連最起碼的殺人動機都還不清楚,不過我有個大膽的推測。”
“快說來聽聽。”
“凶手假借複仇女神的名義殺人,可見他對死者懷有極大的怨恨,可是我不能想像兩個十八歲的單純女孩怎麼會引起複仇者的殺意,難道凶手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以殺人為樂嗎,想來是不對。他每次都做得幹淨利落,沒有出過什麼大的紕漏,而且總在被害人身上留下小銅像,所以他應該是個深謀遠慮,凶殘狡猾,有一定年紀的人,絕不會是學生,我懷疑,他可能跟死者沒有仇,而和他們的親人長輩有仇,我們可以根據這個順藤摸瓜,找到動機,一旦找到,凶手也就浮出水麵了。”安菲兒縝密的推理使萊爾相信了父親的話,這女孩果然不簡單。
“我同意你的想法,可是範西塔特爵士近來拒絕會客,而西比爾的父母遠在他鄉,趕過來也要二,三天,在這期間我們該做什麼呢?”萊爾故意給安菲兒出難題,以考驗她的能力。
“我可不喜歡閑著,我現在就要行動了。”
“行動?去哪兒?”萊爾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反問道。
“去見一位預言大師,西比爾的死曾在他的意料之中。”
“什麼?!有這種事,他是誰?”萊爾頓時警覺起來。
“走,我們去會會他吧。”說著,安菲兒站起身來,萊爾也沒多問,跟著他來到一個辦公室門口。
安菲兒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得到同意後,她和萊爾便走了進去,克萊夫·安德魯見是他們,忙起身招呼:“原來是警長,快請坐,德威特,你?”
“老師,我現在是這位警長的臨時助理,今天來是想問您一些事的。”安菲兒一臉甜笑的說道。
“你已經喧兵奪主了。”萊爾在背後小聲警告她,卻被安菲兒用手臂搡開了,無奈下,萊爾隻有充當配角,哎——父親的命運在他身上重演了。
“是嘛,那麼你要好好的幹,有什麼事盡管問,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克萊夫非常合作的說道。
三人坐下後,還是安菲兒先開口:“老師,您還記得在校慶那天,你曾幫西比爾占卜過,說她最近會有不測嗎?”
克萊夫追憶了下,點了點頭,沉重的道:“沒想到,竟被我一語道中,我自己也沒料到會算得那麼準,早知道我應該告訴你們破解之法的。”
“哎——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沒用了,死者不可能再複生,老師,既然您的牌那麼準,不如幫我們算算凶手到底是誰啊!”安菲兒突然語出驚人。
萊爾和克萊夫一下子都呆住了,緊接著克萊夫大笑起來:“哈哈…你真的想就憑幾張牌抓到凶手嗎,安菲兒呀,我那次隻是湊巧算準了而已,我不是說過,這種玩藝是不科學的,如果我出錯冤枉了人,豈不是誤事。”
“安德魯先生說的很對,你就別添亂了。”萊爾將她斥到一旁,自己上了,“占卜的事我們就先放到一邊,請問您近兩天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
克萊夫低頭想了會兒,歉意的笑道:“沒有,最近老師們都不上課,我就經常呆在辦公室,很少出去,這次讓你們白跑一趟了。”
“啊,沒什麼,打擾了,我們也該走了。”萊爾起身道別後,拉著一臉不情願的安菲兒出了門。
“喂,走那麼快幹什麼?你拉我去哪兒呀!”
“你覺得自己出的醜還不算多嗎?盡問些沒大腦的問題。”萊爾終於停住腳步,像個長者般的教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