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安菲兒幽幽的醒了過來,卻見瓊斯坐在椅子上兀自沉睡,膝上放著那本,原來他守了一整晚呀,安菲兒有點感動,上前輕輕叫他:“瓊斯,醒一醒。”
瓊斯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一看天色大亮,一個驚覺坐起身來:“糟了!”
“怎麼了?”安菲兒疑惑的看著他,瓊斯看見她才想起晚上的事,“我,我一不留神睡著了,對不起,我隻是擔心,如果現在我出去被人看到,一定會給你的名譽帶來傷害的。”
“不會的,我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別人說閑話。”安菲兒理直氣壯的說道。
瓊斯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但願門外一切暢通,我走了,今天還要處理叔叔的遺體呢。”說著輕輕打開了門,可偏偏不湊巧的很,門口正站著欲敲門的萊爾,一瞬間三個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安菲兒,你們…”萊爾的臉色變了,他的手指指著兩人,似乎努力克製著自己。
“你別誤會,豪森,你聽我解釋…”瓊斯焦急的想道明真相,可萊爾卻並不想聽,反將目光對著一臉無措的安菲兒。
“呃…我們什麼都沒做,你別想歪了。”
“那麼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怎麼回事,你穿著睡衣,他還衣冠不整,你說我該怎麼想!”萊爾已被氣瘋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平時的冷靜理智早被眼前的景象刮得無影無蹤。
安菲兒的自尊受到了傷害,她不再解釋,生氣的說:“原來你是這樣想我,反正我問心無愧,記得以前你也曾為我守過夜,那時候你怎麼不往那方麵想,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
“我小人?!對,我不僅是小人還是個傻瓜,竟然沒看出來,你們竟留著一手,我不妨礙你們了,我走!”說著重重的帶上門就走了。
瓊斯皺著眉,不好意思道:“對不起,都怪我,如果…”
“這不關你的事,是他的錯,竟這樣想我,其實偶爾吵個架也是很正常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保證,過會兒就會好了。”安菲兒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寬慰著瓊斯。
“沒想到還要你來勸我,其實萊爾說得也不全是錯的,我——我的確對你很有好感。”瓊斯突然冒出那麼句話,讓安菲兒怔住了,半晌,她才幹笑了幾聲,“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別鬧了。”
“原來我的表白對你來說隻是玩笑,那就當我沒說好了。”瓊斯沮喪的開門離去了,屋裏隻剩下安菲兒一個人,腦子混亂成一團,也許探案她是個天才,感情方麵卻是蠢才,接連的衝突就像戲劇般,讓她感覺不真實。
早餐時沒有一個人說話,在死一般的寂靜中吃完了飯,萊爾避著她,瓊斯躲著她,安菲兒有種裏外不是人的委屈。
本來打算今天好好露一手,和萊爾將候爵的死亡之謎解開,可現在是不可能的了,一個人查又沒這心情,於是乎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怎麼了,跟男朋友吵架啦,嘿嘿…”葛萊森興災樂禍的調侃道,安菲兒一看見他就討厭,轉過身,懶得理睬。
“聽說你是警局局長的千金,昨天失禮啦。”
安菲兒見他還不離去,知道一定有什麼事,便撇嘴問,“你想說什麼?”
“如果抓住了凶手,能讓我發表第一手資料嗎,案情可有什麼進展?”葛萊森是想探聽內幕消息,安菲兒不禁冷笑道:“奇怪了,這種事你應該去問此事的負責人才對呀。”
“哼,那小子軟硬不吃,還搶白我一頓,其實告訴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我知道很多你們警方不知道的內幕消息,怎麼樣,咱們交換交換?”
安菲兒眼珠靈活的一轉,“好啊,不過你得有誠意,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呢?”
葛萊森見有機會,忙說:“誠意我當然有,這樣吧,我先免費奉送一個做見麵禮,說著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這是我昨天早上收到的信,是用石頭包著丟進房間的,害得我家玻璃破了個洞,我肯定這是與候爵之死有關的人幹的。“
安菲兒接過信,攤開細看,上麵隻寫著一句話:法斯特·坎特雷爾在家暴斃,古宅傳說將再次重演!
乍看之下,安菲兒的心一陣猛跳,這是個陷阱還是個暗示,潦草的字跡與恐嚇字條有些相似,安菲兒不禁問一旁的葛萊森,“你知道這幢宅子的傳說嗎?”
葛萊森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搖了搖頭:“我對那個不感興趣,我隻關心新聞,當然最好是豪宅醜聞…嗚…”葛萊森醒覺的捂住了嘴,差一點就說溜了。
安菲兒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唇角隱隱現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