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格裏夫與索妮婭一齊來到聖母院,兩人做完了彌撒,來到後麵的墓地,格裏夫祭拜完妻子,看著被雨衝刷黯淡的墓碑,感慨道:“十六年了,一切物是人非,活著的人總是要擔負著對亡者的懷念,這真不公平。”
索妮婭微歎口氣:“跟你相比,老天對我更不公平。”
“為什麼?”
“至少您還有和妻子的回憶,可我連姐姐長什麼樣都記不得了,她比我年長十二歲,在我五歲時她就被住在城裏的親戚過繼了,後來聽說她嫁人搬去國外,不久就病死了,雖說我不記得他了,可必竟是我唯一的姐姐,一到四月十五我就來聖母院,她的墓不在這兒,可我相信她會聽到我的祝福。”索妮婭不知不覺說了一大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格裏夫,“您聽了一定很無聊吧。”
“不,不,我很理解您的心情,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說著,有點緊張的邁開步子,格裏夫感覺到自己對索妮婭有點心動。
“啊!”隻聽身後索妮婭一聲慘叫,格裏夫轉身一看,一隻利箭紮在索妮婭的手臂上,她痛得跪在地上,格裏夫大吃一驚,忙上前,忽覺不遠處人影一晃,知道不對勁,忙將索妮婭按倒在地。
對方似乎並不罷休,還在放冷箭,看著越來越逼近的利箭,格裏夫後悔自己身上沒有帶槍,看著身旁索妮婭痛苦的表情,讓他心急如焚,忽然格裏夫猛的大叫:“雷克,你來啦!”
果然,對方有些遲疑,格裏夫飛快的抱起受傷的索妮婭躲到一座巨大的碑後,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隻有勸自己能夠保持冷靜,格裏夫認真的檢查索妮婭的傷勢。
“索妮婭,現在我想幫你把箭拔出來,請努力忍耐一下!”
索妮婭咬著唇點了點頭,格裏夫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調好呼吸,握住箭柄,停了幾秒,咬牙一拔。
索妮婭叫了一聲,昏倒在格裏夫的懷裏,而格裏夫忙拿出手絹幫她包紮,由於剛才的響動,使對方知道了他們的藏身之處,他手裏拿著弩漸漸逼近兩人,格裏夫一下瞥見身旁有根木頭,便緊緊的握在手中,屏氣等著行凶者,準備隨時給他腳上來一記。
“喂,你是誰,拿著弩在這兒幹什麼!”突然有個聲音冒出來,行凶者撒腿就跑,“站住!”來人想追上去卻因什麼而放棄了。
格裏夫探出頭來,高興的叫道:“雷克!”
“局長,你,你們…”雷克驚訝的看著昏倒的索妮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別問了,你是開車來的嗎?”格裏夫抱起索妮婭急問,雷克快速的點了點頭。
“快,送我們回醫院!”說著兩人往出口奔去,遠處的行凶者看著他們離開,氣急敗壞之下將弩狠狠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