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期間,李銘給自己買了份大額保險,受益人是方晴。為此方晴感動了許久,恨不得告訴所有認識的人,但想到李銘對她的傷害,驕傲的方晴怎能原諒?那天她在日記中這樣寫道:
你不假思索在自己保單受益人寫下我的名字,說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也在深夜我的目送下揚長而去奔向燈紅酒綠的歡愉,說我是你的羈絆;你曾口口聲聲叫著我寶寶,卻把我像充電寶一樣輕易替換,也許她們毫安確實比較大,電量比較足,可不還是一樣要充電麼!你說是我當初堅持獨立毀了自己的婚姻,你不也一樣因為追求自己的人生丟了愛人?
我並沒有再怨過你,隻慶幸自己在成長,你也一樣在成長,希望你不要再從我身上找問題來安慰自己的不羈。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祝好!你總以我還是你的親人為理由常出現在我麵前,有時買瓶小銘同學,有時買個雪糕。今天你在我店裏遇到一個叫王洋的朋友,帶著老婆,他們看起來感情真好!你們在我店裏喝酒。我不認識他,但從旁聽到你跟他聊天的內容來看,他應該很有錢,你借著酒勁兒吹噓著幾千萬的生意,你們聊資金運作,聊上市,聊股權置換,以至於那位大哥的妻子在一旁嗲嗲的說:“王洋哥哥我們回家吧!”也無法打斷你倆的對話。你說了兩次:“讓你老婆先回家吧,咱倆再喝會兒!”甚至對他妻子說:“嫂子你先回家吧!我們再喝會兒!”......她並沒有自己回家,他也沒有讓她先回家,可見他是個聰明人,不是一個不管不顧家庭和睦的渣男。他說自己喝酒了,要讓老婆開車一起回去。過了一會兒小兩口甜甜的挽著手走了,他們看起來感情真好!
你不甘寂寞的打電話給王建斌,電話那頭說了一個叫“紫金國際”的根據地,你站在馬路上等車,我關了店門和所有的燈,站在店裏從櫥窗看著你,你回頭瞥了一眼,但沒有看到我在看著你,你站在馬路上跳啊跳,看起來酒精發揮了作用,你很開心,你就這麼一直跳,像個彈簧,像個小醜,我就那麼一直看,像個木頭,像個幽靈。
......
和好後的方晴和李銘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剛結婚時的甜蜜時光,李銘又開始每天晚上來接方晴下班回家,李銘攬著方晴的肩膀,走過那個她無數次望穿了的十字路口。他們像以前一樣嬉笑打鬧,一起躺在床上拿著ipad看電影,李銘依舊從中間擠牙膏,依舊脫了褲子上大號,他們依舊沒有夫妻生活。
“媳婦兒,你的小說寫的怎麼樣了?”李銘趴在床上,邊玩遊戲邊問。
“寫著呢!不過,可能是我喜歡看電影、看散文的原因,我寫的東西節奏很快,恐怕十萬字沒寫到,故事就結束了。”
“我的小說還有你呢!如果你膽敢再騙我,我就在小說裏把你寫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最後把你寫死!”
“哈哈哈哈!其實,我跟你說個秘密,我也寫了,我寫的比你寫的還多呢!不過我沒發表。”
“啊?在哪兒在哪兒?我要看!”
“不能讓你看。”
“噢!我知道了!你寫的東西不能見人是吧?”方晴仍舊不甘心的打聽,“那你存在哪裏了?日誌?”
李銘笑著搖頭。
“硬盤?”
李銘又搖頭,然後說:“我沒有存在硬盤,也沒有存在網盤,你別猜了,反正我不會告訴你,誰也找不到。”說著神秘兮兮又很得意的笑起來。
“不說就不說,你那些破事兒,我還不想知道呢!免得知道了自己氣死。”方晴白了他一眼道。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訴你!”李銘調侃道:“我告訴你在哪兒,然後你還拿不出來,急死你!”
“別修電腦!”方晴諷刺李銘道:“修電腦全沒了,你就白寫嘍!”
“我沒存電腦。”李銘說:“我是手寫的,鎖在醫院的保險櫃裏了,哈哈!想不到吧?”
“你的保險櫃裏不會還有你犯罪的證據吧?電影裏那些壞人,做了壞事都有一個賬本兒記在裏麵。”
李銘哈哈大笑,沒接她的話,卻轉話題說:“我準備讓醫院給我開一個病例,就說我得了一種不能生氣的病,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氣我!”
“你還要找人弄假病曆呀!”方晴輕蔑的笑笑,道:“我不用開假病曆,就有不能生氣的病,你忘了上次你氣我,我呼吸性堿中毒送去搶救的事了!”
說完倆人笑成一團,笑癱在床上。他們每天總能從生活中找到很多好笑的話題來聊。李銘總說方晴太鬧,“媳婦兒啊!你能不能少說點話多看點兒書?”
方晴道:“老娘在店裏憋一天了,跟別人我可一句閑話都不願意扯,能在你麵前秒變話嘮,是你的福氣,證明我喜歡你啊!”
李銘卻說:“我不要福氣,不如折現吧!我聽你說話,你給我付點兒傾聽費啥的。我的時間很寶貴的,聽你說話一小時,都夠我背兩手詩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