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在無憂睡著毫無意識時,他才敢張口說出自己的愛,別看他滿身陽光與正義,其實在麵對無憂時,他的心裏極度的自卑,認為自己配不上那麼美好的人兒,可是又放不下,希望有一天她能發現他的愛,從而接受他。他每天就是這樣矛盾著。
夜色中,無極抱著他心愛的人兒,向著幾人約好的小樹林飛去。
——我是分隔線——
北國軍營
等韓興等人趕到三皇子的大帳時,果然如他所料,三皇子北彥野正在發脾氣。
隻聽得大帳內“霹靂咣當”響聲不斷,看來是怒火難消正在砸東西,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此事。
走進大帳,韓興就不得不停住腳步,因為滿地都是桌椅和陶瓷的碎片,屋子裏能砸的東西都被他給砸了,兩個應該是前來報告的小兵,正跪在碎片中間,渾身顫抖不敢出聲。
看到韓興走進來,北彥野才稍稍抬起眼,狐狸眼微眯。滿是壓抑不住的怒氣,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的北顏野已經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坐在帳內唯一的一件完好的椅子上,臉色黑沉的看著韓將軍,左手無意識的摸著右手上的扳指,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在思考或是緊張猶豫的時候都喜歡摩擦它,就像現在他雖然憤怒,但頭腦還是在冷靜的思考,這到低是怎麼一回事兒。
麵對北彥野那沉著的狐狸眼,顯然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隻需一點,就會徹底的爆裂開來,即使韓興是被肖將軍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個剛滿18歲的少年皇子,他這個老將的心裏都很緊張,也隻能說一聲三皇子果然是肖大將軍教養出來的。
“可能是被軒轅國給陰了。”韓興有些猶豫的沉聲道。
本來發生了這樣的事兒,韓興也很憤怒,隻是這份憤怒在麵對現在的三皇子時卻發泄不出來,想不到軒轅國如此的陰險,在他們還為白天打了勝仗而興奮時,突然襲擊他們,給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是他們從未想過的。
可是現實卻發生了,畢竟誰能想到堂堂軒轅,怏怏大國,居然能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此時的韓興隻想到了人家軒轅王朝的卑鄙,可是卻從未想過他們自己,一個軒轅王朝的始祖皇帝義氣分給自己異姓兄弟的藩地,千年來被他們這些後人不要臉的自立為國不說,現在還要攻打人家,怎麼不想想自己是不是陰險卑鄙呢。
聽到韓興的回答,北彥野沒出聲,雙目微閉,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手拿過一邊的茶杯,正要送入口中時。
一聲“報”打斷了他的動作,重重的把茶杯放到一邊,“當”的一聲,嚇得帳內的幾人集體抖了抖。
“進來”北彥野強忍著怒氣,高聲道。
待到來人走進,還沒等他跪下行禮,就被帳子內的慘狀嚇道,一下子跪扒在地上,瑟瑟發抖。
看到小兵那沒出息的樣子,北彥野之接沉聲怒道“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天知道,聽到那聲“報”字,北彥野的心跳得有多快,手緊緊的握著茶杯,就怕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看到北彥野的樣子,小兵本是焦急無畏的心,登時更蔫了,隻聽他哆嗦著答道“稟,稟三皇子,是,是……”
“是什麼?還不快說。”一看士兵那個孬樣,韓興急了,拎起他急聲道。
“是剛剛統計了一下,我們,我們死了二十幾萬的士兵,還有十幾萬中了毒,也快不行了,而且不知道是何種毒居然能像瘟疫一樣傳播,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又有幾萬士兵被傳染了,隻是還比較輕微。”被韓興拎著,小兵也還算是流利的把該說的事兒說完了,但也嚇得不輕。
聽完小兵的話,北彥野“彭”的一下,把手裏的茶杯捏得粉碎,鮮血順著指尖流下,牙齒也緊緊的咬著,現在要是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那他這十八年可就白活了,軒轅王朝、無憂公主,無敵將軍真是好樣的,好,很好。
“殿下,您的手,快去叫軍醫,三皇子受傷了。”看到北彥野憤怒的捏碎茶杯,滿手鮮血的樣子,韓興扔掉手裏的小士兵,趕忙吩咐道,自己則快速的衝過去,拿起北彥野的手,撕掉自己衣袍的一角,先幫他止血。
北彥野從韓興手中拿回自己的手,無力的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先靜一靜。”
看到北彥野的樣子,韓興雖然不放心,但也無奈得不敢違抗,誰讓他的心裏對北彥野有一種天生的畏懼呢,遂隻好轉頭走出大帳,接下來該怎麼做,他也得回去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