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迪蒙才重新站直了身體,頗為不解的問道:“按照前輩所言,聖靈族隻是假意對付靈族,做出花開界限的姿態,我想不明白,聖靈族為什麼也要對我們下手呢?”
“你又錯了!”空靈聖者搖了搖頭道,“世界上隻有靈族,聖靈族雖然退出了靈族,但是它還是靈族。當年我留給他們的祖訓是重振靈族。隻是我當年大意的留下了一件強大的武器,它叫通魂索,我想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這件武器能夠打通一個人的靈魂,直接窺視到靈魂深處的秘密,雖然不能直接用在戰鬥上,但是當年大戰的時候用來審問俘虜,幫我們獲得了不少機密情報。也正是因為這件霸道的武器,我的後人才會將注意力轉向了你這個靈族的救命稻草上。他們要是能夠得到全部靈族傳承的奧秘,也不失為靈族的再度崛起出力了!”空靈聖者似乎對他的後人的作為很滿意,也不認為錯了,隻是平淡的敘述著。因為聖靈族現在的一切作為都表明了他們從沒有忘記過先祖的遺誌。
“這一切都太荒唐了。祖先當年的決定也一樣,一樣的荒唐。這叫做苟活,與其如此抬不起頭,還不如當初轟轟烈烈的走向毀滅。”迪蒙不能理解這些祖先們的決定,這一切看上去都太過荒唐和理想化,完全是寄希望於飄渺的未來,而且還甘願為此褪去一身的光環,讓一個充滿榮耀的種族淪為魚肉。
“荒唐麼?!”空靈聖者似感歎似反問的說了一句,然後看了迪蒙一眼緩緩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尊嚴是什麼了。飄渺的未來已經出現了曙光,因為你出現了,所以這一切都不再荒唐,隻要你走好今後的每一步,那麼一個跌倒的巨人終將再次爬起來。”
“巨人?我可不是巨人!”迪蒙搖了搖頭道:“靈族隻有我一個人,就算我再強,難道還能讓死去的族人複活麼?”
“別忘記我的後人!他們流著和你一樣的血脈。他們也是靈族的傳人!”空靈聖者臉上流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緩緩的說道。
“你覺得我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和他們站在一起麼?我想我會忍不住發泄心中的怒火的!”迪蒙憤懣的說著。
“隻要你足夠強大,你做什麼都可以!但是領導者的錯誤就是領導者的錯誤。下屬是無辜的,難道你還想將聖靈族屠殺一空麼?不過他們中的有些人已經腐敗,終究是要去死的。”空靈聖者看似戲謔的說著。
“可笑的血脈!”迪蒙自嘲了一聲,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道道昔日自己在聖靈族受到折磨的畫麵,還有那在鐵蹄之下燃燒的黑色城堡以及那個蕭索的格索,“你憑什麼說我就是宿命中的那個天才?”
“因為逐漸稀薄的血脈到了你身上卻重歸純正,因為你獲得了傳承魂力,因為你練就了神魂之劍,因為你身上充滿著變數!”空靈聖者連連說道,又唏噓了一聲道:“我已經死了,已經改變不了什麼!難得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我也可以短暫的出現一刻。拜月族的歌聲已經響起,多麼熟悉的歌聲,一如往日輝煌的時刻!”
“我不明白,既然你已經死了,為什麼此刻卻又出現了!”迪蒙收起心中的諸多情緒,正如空靈聖者所言,他已經死了,而且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已經改變不了。旋即再次問出了一個自己的疑問。
“看見那隻鐵甲荊棘龍了麼?”空靈聖者的目光瞥向了那頭溫順的臥在一旁的荊棘龍道:“它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但是它才隻有可憐的十階。知道這是為什麼麼?因為我利用了它,我死後的一絲殘魂寄托在它的身上,靠著它勉強保持著這絲殘魂沒有消散。但是它苦心吸收來的能量都被我搶奪,所以它一直不能進步。而我,隻有在月圓之夜,在這極陰的時候短暫的出現,平日裏,我都逼迫著它藏在地下的。”
“原來如此。隻是可憐了這頭荊棘龍了!”迪蒙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