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沃倫特:我管不住舌頭。
於是,哥布林大聲咳嗽,舉起一隻手。
妖精格裏斯首先轉身,魔法師克利夫蘭慢慢轉過來:“嗯?”
“還是喬托的沃倫特,主人。我要投訴。”
魔法師眨眨濕潤的大眼睛:“投訴?”
“對。您的耳朵沒聾,這讓人寬心,其他身體上的毛病也會好的。我想,是有關我的工作搭檔。他們不達標。”
“不……達標?”
“對,請您試著理解。不是所有人,抱歉,我無意反對……”沃倫特轉向左邊的弗蘭德,他站著一張幼稚的臉,上麵滿是五顏六色的刺青,“抱歉,你叫什麼名字?”
“尼克斯。”
“年輕的尼克斯。我肯定他是個很好的同伴。而據我所知,那個胖胖的長著藍皮膚的可能也是個好工人,他的力氣肯定足夠。但有些就……如果我們要集中起來做些經年累月的大工程的話……嗯,不論長短,我們都融洽不了。我們會打架、大吵、小吵……就拿瑪斯達士來說吧,他就沒法一起工作!每次都結局悲慘。”
瑪斯達士懶散的輕笑一聲,露出整齊的黃牙:“對——對了……我得說,主人,沃倫特就是個妄想狂。他說的話您一個字也不能信。”
“沒錯,”藍皮膚的奴隸也插嘴,“他叫我胖子。”
黃發的弗蘭德哼了一聲:“你是胖。”
“閉嘴,霍特。”
“你閉嘴,貝斯克。”
“看吧?”沃倫特做了個遺憾的姿勢,“爭吵。您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就已經撲倒對方的喉嚨上去了。最好就是把我們全都釋放,除了著名的瑪斯達士,他盡管個性有缺點,卻非常精於雕刻。他會是個忠實的好仆人,而且一個能頂八個。”
這是魔法師張嘴要說話,但不知怎麼被沒有胡子的矮人的大笑給搶了先,他慢慢走向前。
“正相反,”瑪斯達士慫恿道,“沃倫特才是你應該留下的那一個。正如你所見,他和公牛一般有力氣。他在建築方麵也很出名,其中現在還在被人傳說。”
哥布林滿臉怒容:“一點兒都沒名,我不行。”
“他就是那麼謙虛。”瑪斯達士微笑著說,“他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和其他弗蘭德一起工作,他被奴役的時候,其他的奴隸通常都被釋放了。不過——對他的能力來說,就算在這個閉塞的地方你也聽過阿尼沃河發的大洪水吧?那麼,始作俑者就站在這兒。”
“哦,好像是你把那事兒誇大其詞的吧,瑪斯達士。那場事故根本就是被穿過頭了。根本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黃頭發的霍特氣憤的叫了一聲:“沒有傷害?一場遍及巴布羅和拉美西斯的大洪水,是剩下白色的平板屋頂在水麵上。就像整個蘇尼亞利都被水淹了一樣!都是因為你,沃倫特,為了打賭在河上建了座水壩!”
“喂,打賭我贏了,不是嗎?看事情要全麵。”
“至少他能建,霍特。”
“什麼呀?我在哈拉爾建造的工程可是全城稱頌!”
“比如那座你一直沒蓋完的塔?”
“哦算了吧,馬克西姆——那是因為外國工人的問題。”
沃倫特覺得的自己的工作完成了。爭吵進行的很不錯,所有的紀律,專心都不見了,魔法師氣的麵色發紫。妖精格裏斯臉上的洋洋得意也不見了,像條鱒魚那樣呆呆的。
克利夫蘭怒吼一聲:“你們!都住嘴。”
但已經太遲了。八個弗蘭德已經混戰成一團,開始動手動腳了,雙拳緊握,肌肉在陽光下腫起,一兩個之前把武器藏起來的也偷偷露了出來強化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