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1 / 2)

“是我的錯,路是我自己選的,不能後悔,如今我是廖國的皇上,而你……”薑昕好奇的豎著耳朵去聽,皇上卻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

薑昕頓時再無氣力,倒在床上:“皇上慢走,不送。”

豈料剛剛還身懷歉意的皇上,突然語氣冰冷的說:“等你我大婚之後,我就要征討西邊的附屬國,在朝堂之上,你必須要支持我,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薑昕渾身一顫,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她當然猜得到皇上說的後果是什麼——應該是有關於正牌的金樽公主那個心愛之人的吧。這時,皇上突然像個“皇上”了,冷血無情,被皇上這種凡事都要“物盡其用”的人掐住軟肋,遠比被無賴揪住把柄相威脅要來的痛苦,厲害的“皇上”向來都是機關算盡的,不是嗎?自古君王多無情,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想到這裏,薑昕對皇上的好感指數頓時跌到負3000度,雖然這個好感指數本來也不是正值。

“你放心,我和你之間不是約定好了嗎?‘他’對我而言是我和你談條件唯一的籌碼,不到關鍵時刻,我絕不會輕易拿‘他’怎麼樣的。”見薑昕沒有說話,皇上的口氣又突然軟了下來,“你……算了,‘他’明日會回來的,到時我遣‘他’來看你就是了。”

這是軟硬兼施嗎?還是先給別人一個耳光,再給個棒棒糖哄一哄?薑昕越想越生氣,索性麵向裏背過身去,甚至替正牌的金樽公主感到些許悲涼:“誰讓皇上就是皇上,悉聽尊便!我要睡了,皇上請回!”

“那好吧,金樽,你記著,大婚第二天,我在朝堂之上等你!”皇上用毋庸置疑的口氣說道。

不知為何,薑昕突然很想和他作對:“不記得!”

“這句話,等到你永遠不在乎‘他’的時候再說。”皇上的牙縫裏冷冷的擠出這幾個字。

薑昕也許就隻是為了嘴上占占便宜:“是嗎?原來隻要等到我永遠不在乎‘他’的時候就行了啊,那我想應該不遠了吧?明日可是大婚之日,想來應該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了吧?”

“你不會的。”皇上還是淡淡穩穩的說。

薑昕胸口頓時燒起了一把無名怒火,許是為了雖然可惡其實也很可憐的正牌廖金樽吧:“你憑什麼這麼篤定?難道你不知道,女人也是很容易變心的!有時候,女人更喜歡日夜陪在身邊的那個男人。”

女人更喜歡日夜陪在身邊的那個男人?他其會不知道?!當年在皇宮裏不就是……

“你不會的。”口氣還是這麼肯定的讓人惱火,做為男人皇上顯然不知道對付女人,多數情況下應該先服個嘴軟,否則女人認真的鬧下去,後果也是不堪想象的。隻見皇上揚起自己好看的劍眉繼續說,“若是你能永遠的不在乎‘他’,何至於到現在還被我牽製著?”

薑昕沉默了,對於她而言,這個所謂的“他”根本就是個陌生人,“他”是死是活,與她何幹?可是她現在占著人家金樽公主的身體,總不能翻臉就“忘恩負義”的為了一己之私,不小心害了人家心愛之人吧?那樣可是會遭雷劈的喲……所以,在她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之前,至少目前,她隻能妥協。

不過,她沒有做夢也想到,今夜之後,她就會很快將自己這個善良的決定徹底推翻,也打破了現在她和皇上之間的所有平衡,一切將重新洗牌……

“皇上倒是很了解我。”薑昕突然微微一笑,但是,心裏對皇上的厭惡又平添了許多。

皇上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拂袖離去,離去前,他說:“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而她說:“如果你不來打擾,我會更早休息。”

皇上走了,薑昕卻開始想,正牌的金樽公主,難道就是這樣被逼的性情暴躁,喜歡作弄男人的嗎?原來,她也是個可憐人啊,和自己一樣吧……

天亮了,馬上就要準備迎娶新郎了,薑昕不得已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打著嗬欠,昨天皇上的突然造訪讓她一夜難以安枕,這個死皇上,真是害人不淺!

“公主,臣在。”突然,有個陌生男子走了進來。

“誰?為何不經傳召就私闖本公主的寢室?”薑昕不禁大怒,自己現在貴為公主了,難道這閨房是誰都能進的嗎?連通報都沒有,還是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現在還沒有穿好外衣——雖然,其實現在自己身上穿的,在原來世界的觀點來看,就已經裹得很嚴了,沒有存在任何“走光”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