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金樽公主去還?這個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暝劍裏麵藏著的東西太重要了,現在廖國的皇室還沒有發現,甚至不曾懷疑暝劍裏的暗藏玄機,他這樣費勁心思的去要劍,說不定會反而激起廖國皇室對暝劍的重視,再然後一旦被廖國皇室發現了一切,最先賠上性命的一定是他的孿生弟弟淚介瀾,有些東西他早就可以不要了,但是偏偏淚介瀾一直都很堅持,即使為此時刻都冒著巨大的奉獻,淚介瀾也不願退卻,他們兩兄弟是分了家的,淚介瀾當初就嘲笑過他這個做哥哥的胸無大誌,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有這麼好的條件都不想去爭。
他是懦夫嗎?淚解闌自己都沒有答案,但是他知道至少要有一個人為退一步做打算了,如果現在淚介瀾堅持的錯了,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有一定的實力能保全弟弟的性命,家裏的財產也很能支撐住他們未來的生活,到了真的敗了的那一天,也不會全都賠進去,一敗塗地。
說來也可笑,他和弟弟除了血脈相通,其他的完全不一樣,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南極和一個北極,他作為哥哥,總是顧慮很多,而他的孿生弟弟就很有野心,不甘居於忍下,這麼久了,所說他這個哥哥已經和弟弟劃清界限,他還是忍不住在後麵為弟弟打點些事情,就像他這一次疏忽,讓金樽公主買走了暝劍,冥冥之中就為他弟弟埋下了一個巨大的隱患,一旦暝劍的秘密被戳穿,他還有機會逃命,可他弟弟就很難說了,而他造成的禍端,就該由他擺平。
因此,隻有神不知鬼不覺的再將真正的暝劍給弄出來,淚解闌才覺得最安全。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多嘴,現在你隻要告訴我,我的計劃你到底接不接受?!”淚解闌說話的時候很強勢,但心裏也是沒多少底的,淩間浪威脅不了她,那他該怎麼辦?
這年頭,這樣的人的心思可真難琢磨,薑昕在心裏哀歎,但是她始終都記得自己沒有落於下方,他們之間的這筆協議還是很有商討的空間的,也許還能做到“買賣不成仁義在”。
“你的計劃是很好,可是我對自己心裏沒底呀!”薑昕的本事確實有待提到。
淚解闌板著薑昕的臉:“你隻要大膽去做,去把暝劍給我弄回來,我保證讓讓你絕無後顧之憂,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這是一筆很好的買賣,不是嗎,啊?”
薑昕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比較好,今天晚上一下子發生了太多的事,她大腦開始不夠用了,真頭疼,她的穿越生涯難道就不能平靜一些嗎?至少讓她不要老是糾纏在這些複雜的事情當中,也不要和有過多隱忍的男子在一起,不然壓迫感實在太重了。
“你還有今天一晚上的時間可以好好考慮,明天這個時候你就一定要給我一個答複,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說完,淚解闌頭也不回的走了,事實證明他的耐心確實很有限。
這一夜薑昕很累了,再加上淚解闌並不是真的要她侍寢,她也樂得“清閑”,抱著被子很快的就睡著了,這一睡,等到再醒的時候,就一定是第二天大天明了,好在昨天她和淚解闌之間沒有發生任何“關係”,不然的話,她現在還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敢出來見人啊!
但是有人不肯讓她“清閑”,她剛一睡醒就被小紅架起來,說是府上的兩位妾室要見她。
一想起來淚解闌的兩房妾室,薑昕就不由自主的聯係到“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淚解闌現在還沒有大老婆,她這個新侍妾當然是要被叫過受折磨去的啦。兩個冒充是大老婆的小老婆,按照古代女人宮鬥的水準,薑昕估計她們也不會輕饒了她,她和淩間浪。
小紅也覺得奇怪,淚解闌走之前說不要打擾薑昕睡覺,看上去似乎很重視薑昕這個新來的侍妾,可是到現在為止,淚解闌都沒有要給薑昕正個妾室身份的意思,薑昕到底是否受寵,現在誰也看不出來個端倪,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薑昕姑娘一定很特別,她區區丫鬟是一定吃罪不起的。現在她隻有苦心賣力的去討好這唯一親近的主子,她還想靠著她發跡呢!
她們收拾好以後,薑昕就和小紅一起去見了那兩房妾室,明明是她們兩個想見她嘛,為什麼倒像是她舔著臉要去見他們一樣,還要稟告,求準!她們早就知道她一定會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