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1 / 2)

反正她是絕對沒有耐性給他再煎藥了,再有下次也隻好厚臉皮的讓小紅幫忙了。

薑昕的話總是那麼奇怪,說她善良溫柔,她卻總喜歡用這種方式表達她的好意,但是他偏偏就很喜歡,隻要是她,他都喜歡!她不矯揉造作——其實薑昕是做不來那種女兒態,她那麼的真實,就像是一個妻子對丈夫不離不棄,不,有些女人作為妻子也不能像她這樣親曆親為,她大可以把他交給小紅照顧,可是她都沒有,也因此,他更加對她動心了。

他不知道,薑昕之所以沒有讓小紅來,是因為她覺得是她要救得萬年冰山,又不是小紅,自己做得決定自己要承擔之後的責任嘛,小紅是無辜滴更何況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薑昕已經把小紅當成妹妹了,她還心疼自己的妹妹會不會因為照顧萬年冰山被累壞呢!

萬年冰山慢慢的張開了眼,一睜開眼他就看到薑昕驚喜的表情,她激動的說:“你醒了?”

他點了點頭,看了看薑昕手裏的藥碗,片刻之間就端過了藥碗一飲而盡。

薑昕笑了笑:“哎,萬年冰山,你昏迷了一晚上可都是我在照顧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他有些驚愕,薑昕說的那麼輕鬆,仿佛他們之間不再像是以前那樣劍拔弩張,或者是冷漠如冰,他艱難的開口,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在叫我什麼?萬年冰山?”

啊啊!他怎麼這時候就想起來了?薑昕有些懊惱,這個人本來就是萬年冰山,她幹嘛還想他報答自己啊?他能放自己自由就已經很不錯了:“嗯,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淚介瀾。”萬年冰山依舊很冷酷,說話都沒有修飾詞的,哎,等等,他說什麼?顧名思義的薑昕有些暈,淚解闌?淚解闌不是他的哥哥嗎?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淚解闌不是你……不是他的名字?”薑昕納悶的問。

果然,每個人都會誤會他和哥哥的名字,當初他們是一對逃出生天的雙胞胎,但是在那之前,救他們的人沒有想到他們兩個都能活下去,他們之中有一個要去吸引外人的目光,要犧牲的,所以他和哥哥的名字念起來是一樣的,而且對外宣稱,他們兩個人是一個人。

但是,他們畢竟不是一個人,哥哥叫淚解闌,他叫淚介瀾。

他搖了搖頭:“我確實叫淚介瀾,淚是淚水的淚,介是介入的介,瀾是波瀾的瀾。”

好險,還以為他知道自己叫他萬年冰山,他會大發雷霆,再懲罰她,沒想到他不但告訴了她名字,還耐心的給她解釋了一遍,這樣引申一下,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人總算是被她的“善良”感動了,所以對她的態度才會好轉,如此的話,她等下的要求應該就能過關了吧?

薑昕理解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呀,好了,我不叫你萬年冰山了,就叫你淚介瀾。”

淚介瀾眯起眼睛,他的名字也是個秘密,一旦輕易被別人知道,就很可能給他帶來殺身之禍,他多年以來的籌備部署也都將盡數毀去,而他剛剛竟然為了她,就這麼自然的說了出來,難道他心裏對她的防備已經瓦解了嗎?

“若是有人向你問起我的名字,或者是在外麵的時候,你都要裝作不知道,也不能叫。”淚介瀾告誡道。這其實不像他的作風,他一向是把所有的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也從來不曾相信過除了死人以外的人能信守秘密,但是,他卻一再為她破了例,或許這也是一場賭注,隻是不知道這是在賭薑昕的善良,還是在賭他的運氣,又或者是在賭在薑昕的心裏他到底占有著怎樣的位置。

即使淚介瀾不這樣說,薑昕其實也能明白,在淚解闌府上的時候,薑昕就已經識破了他們,薑昕知道淚介瀾是想要謀反,任何小的疏漏都可能輕易的置他於死地,他的名字當然也不能隨便說給別人聽,當初薑昕問過他的名字,他沒有回答他之後,她就想到這一點了,這也是她為什麼沒有再追問的原因之一,隻是薑昕不明白,他現在為什麼就會告訴自己呢?他憑什麼這麼信任她?難道他就不怕她說出去?

淚介瀾看著她,他就是想著要她記住他的名字,記住他!不要把他當做哥哥,也不要忘了他,他問:“你一點都不好奇這張麵具下的我的臉嗎?”

“不,我,我不想。”薑昕有些後怕,她曾經看電影以經驗來判斷,幕後者通常隻會在要殺了“某個人”的時候,才會向這個“某個人”透露所有的幕後真相,依照薑昕的看法來說,幕後者之所以會這樣說,純粹是因為長期在幕後隱藏真相,沒有和人說,自己憋屈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