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咬牙:“好,淚介瀾,既然你不放我和小紅,那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今天你救了我和小紅,可是之前我和小紅也救過你的命,現在我們之間的恩情算是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誰也不欠誰?”淚介瀾重複著這句話,她這麼說是想和自己撇清關係嗎?到現在他們之間怎麼還能撇的清呢?他的心已經在她的身上了,她欠了他一顆心,怎麼能還得清?!
“對!我們誰也不欠誰了!淚介瀾,你也不要再還我什麼了,反正從除了自由,你給我什麼我也不稀罕,至於我和小紅,也不必為了今天的事情感謝你!”這就是薑昕啊!永遠斷的清楚明白,不喜歡藕斷絲連,牽扯不斷,但是之後證明,即使如此,她和誰都沒有斷幹淨。
淚介瀾看著決絕的薑昕,知道此刻對她做什麼解釋也沒有用了,他知道女人一旦在氣頭上,就會失去原有的理智,變得無理取鬧,什麼都聽不進心裏去,所以他也不想多費口舌,反正他早已經認定她是他的了,不管她在哪裏,最後總是要回到他身邊的:“隨便你吧。”
聽了淚介瀾的“隨便你吧”,讓薑昕現在更加認定淚介瀾隻是因為需要她給那個“他”一個交代,才救她的,因此她就完全不需要感謝他!她心裏一緊,難道他不知道不能輕易對女人說“隨便”嗎?因為“隨便”是最敷衍的字眼,證明他的對這個話題的不耐煩,“隨便”這個字眼最終分開了多少對情侶……不對,不對,她這是在想什麼,他和她又不是情侶!難道,她心裏真的把他當作……什麼嘛,那怎麼可能?!這樣一座冰山她才不要呢!又不是喜歡自虐!
不過,還虧得她之前對他那麼感動,真的當他是個英雄,甚至還……算了,隨便了,反正早就知道他是個冷血的冰山,自私的隻想到自己,連自己哥哥未過門的夫人都不放過。
對!就是這樣!女人一旦想一個男人有多壞,就會越想越覺得他可惡,他討厭,這就是女人的想象力和感性,她們總是能把所有的,不管多少年以前的事情翻出來,薑昕自然也不例外,不,應該說,基本上算大半拉宅女的薑昕在這一方麵,比一般女生還要嚴重,她總是能有一百種理由讓自己喜歡一個男人,或者是討厭一個男人,這種能力恐怕世上無人能及。
反正現在說破大天,她也不可能和淚介瀾這種死硬派說清楚,薑昕索性懶得理他了。
淚介瀾很想珍惜一下和薑昕剩下的相處時間,但是小紅送飯回來之後,不管是吃飯還是第二天趕路,薑昕都以一種拒不承認淚介瀾這個大活人的存在的態度,眼裏隻看得見小紅。
自從小紅端著飯回來之後,薑昕就是一張“死人臉”,似乎是想和淚介瀾的“冰山臉”一較高下,小紅不敢多嘴挑破什麼,隻是等到吃過飯晚上和薑昕回房睡覺的時候,薑昕也沒有說一句話,這倒是讓她更加謹慎了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薑昕,所以直到現在她們上了馬車重新趕路,她還是不敢說話,盡管薑昕現在隻看著她一個人,反倒更加讓她緊張。
“小紅,你不要害怕,我沒事。”看著小紅僵硬了半天的身子,薑昕終於說話了。
“哦,是,小姐。”薑昕現在這樣怎麼能叫沒事呢?但是小紅可不敢反駁薑昕的話。
趕了一段路,馬車終於慢悠悠的停了下來,隻聽見馬車外淚介瀾淡淡的聲音:“到了。”
一句“到了”,薑昕和小紅便下了馬車,跟在淚介瀾的身後進了麵前的小門,這麼大的府邸,怎麼能有這麼小的門?應該是後門吧!果然是見不得人的“生意”,薑昕悶悶的想。
從進了府邸的後門,淚介瀾就領著薑昕和小紅輕車熟路的在院子裏繞了幾個圈子,才停在意見房間前,這麼熟,搞得好像是他家一樣,薑昕看著毫無表情的淚介瀾直翻白眼。
“這裏就是了,你進去吧。”淚介瀾淡淡的說,連頭都沒有回,也不看薑昕,更沒有親自帶著她進去的意思。或許是因為真的不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的樣子吧。
淚介瀾隻想送到這裏,剩下的隻要薑昕推開這房間的門,走進去就行了,隻是現在連淚介瀾都想不明白,薑昕到底是怎麼招惹上那個“他”的,當初那個“他”冒著那麼大的風險給自己送信,居然是為了向他要一個女子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可思議,後來經過這一點時間的相處,現在他承認薑昕有那樣的魅力,可是哥哥怎麼會沒有把她看好呢?依照哥哥對她的寵愛程度,怎麼會輕易允許別的男人靠近她呢?如果是他,他就會把她鎖在房裏,讓她隻屬於他,隻有他能看見她。這是一個男人的自私,不過淚介瀾也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任性妄為,他必須將她送去,他現在唯一能選擇隻是要不要親眼看著她到別的男人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