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慢走。”寧鴻波麵容和善,身材寬厚,他滿臉堆笑,恭敬的將一隊十人的軍士送出了府邸的大門。
“寧家主留步,希望寧家主記得時辰,不要耽誤了將軍的事情。”為首的什長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對著寧鴻波行了個軍禮。
“萬萬不敢。”寧鴻波躬身施禮,沒有絲毫一家族長的架子,如同下級對上級一樣尊敬。
“那就好。”什長應了一句,然後帶著身後的軍士大步走進了寧府的對門,唐家的府邸中。
目送最後一個軍士消失在唐府的大門裏,寧鴻波暗中長鬆一口氣,他趕緊下令讓下人關閉了府邸的大門,然後快步走回了寧府的正堂。剛剛踏進門口,就聽到一個滿是傲慢的聲音傳來:“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奉茶不喝,給錢不要,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完全不把我們寧家放在眼裏。”
寧鴻波聽到這話語,頓時大怒,他一步邁進了正堂,瞅準了一個正背對著他在喋喋不休抱怨的少年。
“逆子,住口。”寧鴻波一聲怒喝,一腳就飛踹了過去。他這一腳又快又狠,毫不留情,準確的印在少年的後背,足足將他踢飛了七八米遠,一身骨頭也不知道斷了多少。
“來人,給我拖進禁閉室,沒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他出來。”寧鴻波滿臉怒容,要不是這是他親兒子而是下人,早就一腳踢死了。寧鴻波話音剛落,侍候在一旁的家丁才剛剛動了動腳步。一個滿是急切,責備的聲音就緊隨著響起:“老爺,你這是作甚,光兒還是孩子啊,他才十一歲,涉世未深,說兩句怎麼了,你怎麼能下如此狠手。”
聽到這個聲音,家丁們又將腳步收了回去。因為發出這個聲音的是大夫人。寧府的人都知道族長怕老婆,大夫人才是寧府真正的主事人。看到自己的夫人立刻撲上去護住了那個逆子。寧鴻波不由熱血上湧,他一步邁出緊跟而上,一個巴掌就對著大夫人的麵頰抽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正堂中所有人都愣了。因為軍士前來拜訪,寧府中所有有身份的人都陪同在正廳中。寧鴻波的夫人,妾侍,兄弟,子女都在。周圍侍候的家丁婢女更是多達二十多人。但這一巴掌,所有人都沒想到。大夫人更是被抽懵了,半餉才發出一聲尖叫:“寧鴻波,你竟敢打我,你好大的膽…”
大夫人一句話還沒說話,就見一個巴掌迅速在眼前放大。
“啪。”寧鴻波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隻將大夫人打的傾倒在地,嘴角鮮血直流。寧鴻波還不解氣,他指著大夫人鼻子冷喝道:“這逆子口無遮攔,都是你慣的。什麼時候了,你莫非要看的寧家家毀人滅才幹休?你們是不是沒睡醒?以為這還是昨天,沒有管束,可以讓你們在仰光城為所欲為的時候?”
“你們知不知道王氏滅族了,全家上下,從族長到下人,從百歲老人到幾個月大的孩童全都死的一幹二淨。他們上午還是代城主,下午就被壘成了京觀。你們見過京觀麼?護衛何在,給我把這兩個人拖到中央廣場,讓他們去看看什麼是京觀。”
護衛哪敢執行命令,所有下人在這一刻都是低眉順眼,裝聾裝瞎。
“大哥息怒。主要是這些軍士動作太快,王氏沒有準備才會死的這麼快。我推測他們殺了王氏,無非是要做什麼事情,在立威。王氏死了正好,我們可以取而代之。而且這些軍士進了仰光城,應該不敢再對誰出手了。不然他們如此暴虐,其他家族,勢力不會無動於衷。”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錦服,頭發胡須整理的一絲不苟的中年人坐在不遠處的一把椅子上勸道。
寧鴻波瞥了他一眼,見他滿不在乎,不緊不慢,好像所有事都了然於胸的神情,頓時怒火爆炸:“操你媽。”寧鴻波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腳就飛上錦服中年人的胸口,將他重重的踩在地上。他這一腳力量極大,將中年人座下用花梨木做成的椅子都踩成了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