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炫開門見山地說道:“華叔叔,雅麗並不是您亡妻的親戚,這一點我的手下剛去監獄向您亡妻的妹妹一家人求證過。您能不能再回憶一下當年雅麗去你家的場景?”
華鴻運非常詫異,“難道她騙我?可是為什麼要騙我呢?”
華鴻運仔細回憶當初雅麗去他家的場景,繼續說道:“當時我剛回到家,見到雅麗,她穿得很破舊,我的妻子妮可正領著她走進客房,妮可見我回家,有些詫異,問我怎麼忽然回家了?還將雅麗介紹給我認識,說是表舅家的女兒。我隻是禮貌地朝雅麗點點頭,也沒有去深究雅麗的身份,那時候,我認為雅麗不過是一個過客,在家裏住一段時間就會離開,沒必要去關注她,她大約在我家住了三個月,後來離開。當時我記得妮可還跟我打了聲招呼,說是雅麗已經搬走,但我沒當回事。”
“華叔叔,當時一個外人住您家裏三個月,您就一點都沒關注她?”
顧炫也是服了華鴻運。
顧炫絕不會允許另外一個不相幹的女人留在自己和梓瀟的住處那麼久。
華鴻運解釋道:“我跟你說過,小時候我的家庭條件並不好,能到A國上學並留在那裏是我憑借自己的努力才做到的,當初妮可願意嫁給我,也是看中我的上進心。當時我的事業剛起步,雅麗住在我家的那三個月一直在出差,直到妮可生下我兒子,我才匆匆趕回家。回到家後,雅麗已經離開。”
顧炫若有所思,“除了雅麗離開,您家裏有沒有發生什麼其他的事?”
華鴻運仔細回想,搖搖頭,“當天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聽說妮可的妹妹和妹夫想害死你們是為了財產?”
“是的,妮可和我的父母都已過世,而我沒有兄弟姐妹,若是我們一家人死了,妮可的妹妹將是我家財產的合法繼承人。”
“原來是這樣。華叔叔,我的人查到您兒子去世的時間並不是輪船炸毀的時間,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華鴻運雙目赤紅,“是的,我兒子當時沒死,我暗中派人把他送往醫院,命是留下來了,但成了腦癱兒,活了幾年,還是隨妮可而去了。”
“對不住,讓您提起傷心往事……”
華鴻運擺擺手,“凡是牽扯到梓瀟身世的線索,我都沒有隱瞞,隱瞞下來的都是我不願提及的往事,希望你諒解!”
顧炫點點頭,繼續問道:“華叔叔,您覺得什麼原因才會令妮可對您說謊?”
“你是指她隱瞞雅麗真正身份的事?可能是怕說出真相後我會不高興,也可能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得不承認,當時我隻顧事業,沒顧上好好陪她,在她離開人世後,我悔不當初……”
說到這裏,華鴻運忽然想起邁巴赫夫人,“或許邁巴赫夫人能知道,每年她都會去妮可的墓地拜祭。”
“我已經通過邁巴赫先生跟他的夫人約好,明天我帶著梓瀟飛A國,正好跟邁巴赫夫人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