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剛要表達自己的不滿,歐陽沉跑過來攔住她,低聲說道:“晴,不要衝動,你這樣硬闖是不行的!跟我來。”
歐陽沉牽著安晴的手離開安懷遠的病房門口。
安晴壓低聲音說道:“現在除了我,沒有人可以確定裏麵的人是不是真的安懷遠。”
“警察不會給犯人換替身的機會。”
“如果一開始抓的人就是替身呢?”
這樣的話,即便警察采集安懷遠的指紋和血,也不是真人的。
平常安懷遠特別謹慎,平時簽文件總是簽字蓋章,從來不會摁手印。
安晴熟悉安懷遠的聲音、動作,甚至熟知他的神情和目光,隻有近距離觀察,才能看出病房裏的安懷遠是不是真正的安懷遠。
歐陽沉壓低聲音說道:“晴,你相信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我相信你。”
安晴任由歐陽沉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直到歐陽沉和她走出醫院的大門,坐進豪車裏,歐陽沉才說道:“有位朋友是醫院的股東,他有權看醫院監控,已經告訴我密碼。”
說話間,歐陽沉遞上自己的手機,手機上顯示安懷遠病房裏的監控畫麵。
此刻,安懷遠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麥克,謝謝你!”安晴接過手機,目不轉睛地盯著監控畫麵,生怕漏過安懷遠的任何一個動作。
歐陽沉小聲說道:“或許我們應該提醒警察一下。”
讓警察關注一下病房裏的安懷遠是否整過容。
安晴搖搖頭,“不用提醒。安懷遠本來就整過容,即便警察判定躺在病房裏的安懷遠整過容,也無法確認是真是假。”
“啊?他整過容?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就是為了找替身方便吧。”
安懷遠和替身都在相同部位動刀子整容,任誰單憑樣貌也區分不出哪個是真安懷遠。
安懷遠何其狡猾,找的替身肯定是跟他相同血型相同年齡相同體型。
歐陽沉跟安晴一起看監控畫麵,“他怎麼總是躺在病床上?得想辦法讓他多起來幾次。”
“對,要是能讓他多起來去幾趟廁所就好了,這樣可以看一下他的走路姿勢。”
“我有辦法!”歐陽沉拿出身上的另外一部手機,撥通手下人的電話,“想辦法讓醫生給安懷遠加一點利尿針。”
歐陽沉的手下人馬上去辦。
十分鍾後,一個護士推著醫用小推車走進安懷遠的病房,說道:“需要打小針。”
安懷遠臉上沒有任何不悅,十分配合地轉身,往下褪了褪褲子。
那個護士動作熟練地為安懷遠打針,打完針後,推著醫用小推車離開。
沒一會兒,安懷遠起身,朝廁所走去。
安晴盯著監控畫麵,仔細研究安懷遠的步伐,沒有看出什麼破綻。
之後,安懷遠又去幾趟廁所。
安晴放下手機,輕揉太陽穴,“看不出任何破綻,和我熟知的安懷遠的走路方式一模一樣。”
“晴,或許是你多慮了。抓他那天是突擊,他沒有心理準備的,他不可能一直讓替身跟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