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比往日不同,還沒等韻兒來到房間的馮宇飛,先行起床,洗刷過後,獨自走出了房門。
房門外,天空微亮,朝陽初照,給正在沉睡的萬物們,增添溫暖;遠處農家,雄雞鳴天,叫醒了寂靜的塵世。
馮宇飛邁步朝大廳走去,剛一出腳,腳下草地,小草清脆,每株草上,露珠盈滾,沾濕了他的衣角。
踏著清脆,走不多時,馮宇飛已然來到了大廳,見父親馮雲清正坐於主位品著濃茶。馮宇飛上前請安道:“父親,怎地起的這麼早啊!”
馮雲清微微笑道:“幾十年來,每到早晨這個時候,不知不覺就自己醒了,睡不著,都已經習慣了。”
馮宇飛笑道:“是啊!早起對身體有益,看父親身體這般硬朗,定是和長日生活習慣有關吧!”
馮雲清眼角一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昨天見到那救你命的恩人了沒?”
馮宇飛答道:“見到了,可是那位大師見到我後,就離開中州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馮雲清訕笑道:“那些修道高人,向來獨來獨往,他離開中州,才能顯現出他高人風範呀!這屬正常現象,不足為奇。”
隨後,馮雲清又追問道:“你今天起的這麼早,可有什麼事?”
馮宇飛沉凝了片刻,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但最終,麵對這位思切已久的親人,還是無奈道:“父親,我想修煉靈氣了。”
馮雲清身子一震,急道:“什麼?”
馮宇飛又道:“我想修煉靈氣了。”
馮雲清望著自己這似有變化的的兒子,問道:“你以前可從來沒接觸過靈氣修煉啊,現在想修煉靈氣,這又是為何呢?況且這修煉靈氣要從打小起,你現在都十八了,修煉靈氣怕有諸多苦路要走啊。”
馮宇飛表情堅定,重聲道:“就是因為以前沒接觸過靈氣,所以我現在就想試試這靈氣修煉到底有何困難啊。”
馮雲清右手一伸,阻止道:“不可,聽說這靈氣修煉,根基尤為重要,你從小身體虛弱,雖吃了我們家不少秘製丹藥,但由於你年齡已大,怕身體吃不消啊。”
馮宇飛辯解道:“我今日早起,就是想外出找些好的築基丹藥,來鞏固身體資質,還望父親不要再多加阻止了。”
看他表情如此堅定,馮雲清沒有再多說什麼,端起茶幾上的濃茶,繼續品嚐起來。
其實,馮家身為煉藥世家,本應可以煉出很多上乘供修煉的丹藥,但這煉丹一門,也是有講究的,首先要對煉丹時的火候掌握,如果火候掌握好了,這丹藥煉出來的品質自然就起來了。
再者就是:想煉出高品階的丹藥,自身的修煉也是至關重要的,因為丹藥品階越高,煉丹時所要輸入的靈氣就越多,想要有更多的靈氣輸入,就必須需要自己有超高的靈氣修為,馮家人中,基本沒有修煉靈氣的,所以,他們家族修煉出來的丹藥,也隻是最普通的療傷丹藥;那些拍賣會上的丹藥,大多都是一些修真之士,具用自身靈氣修煉來煉得的。
其中,丹藥也有品級劃分,分為一品丹藥,二品丹藥,三品丹藥……九品丹藥。
馮雲清品了幾口茶後,放下茶杯,看在一旁發呆的馮宇飛,心中伶愛,有些不忍;隨即,將發呆中的馮宇飛叫醒,輕聲道:“既然你意已決,那為父就不再過多阻止了,隻是聽說這修煉一門中,苦澀乏味,還望你能受得住呀!”
馮宇飛堅決道:“孩兒定不負父親所望。”
馮雲清搖搖頭,示意無耐,但想到自己這傻兒子的性子,倒與自己當年差不多,不由得有些好笑,片刻後,他無耐道:“你要找築基丹藥嗎?為父或許有些門路。”
馮宇飛一聽來了神,原本麵上緊繃的神情,終於是徹底鬆弛,他喜道:“怎樣可以找到築基丹藥?”
馮雲清懊不過他,無奈道:“ 今天豪天城中有一盛大拍賣會,或許其中會拍些好的築基丹藥來,不過能進那拍賣場地的,都是些在豪天城中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你想進去,就拿為父佩戴的印章去吧。”說完,馮雲清從袖袍中拿出一白玉雕刻的精致印章,遞予馮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