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來到這東港湖已經有五日之久;吉姓魚幫老大雖平日生性豪爽,對馮宇飛也是不錯;但是,他老婆卻相當的勢利眼;見馮宇飛在自家白吃白住,還硬是不勞動;於是,便少不了有些說三道四的詞從她口中說出。
沒了辦法,馮宇飛隻好脫去那一生高貴的紫衣,赤腳空拳的下到了湖裏,準備隨同漁民們一起出湖打漁。
“快點都準備好了啊!馬上就要動身了。”一船長高聲向四處叫道。
馮宇飛麵無血色,穿著一聲簡單的粗布衣裳,極是單薄;湖上的寒風吹來,撕裂著他那俊逸的臉龐,將他麵上吹打的白一塊,青一塊的,極是可憐。
水鳥在高空長鳴而過,叫聲從耳邊徐徐作響;金輝色的陽光,均勻的灑在湖麵上,波光粼粼,金黃一片;遠處,秋水如長天落下;近景,海天共湖麵一色;雖麵前美景絕倫,但卻絲毫提不起馮宇飛半點興趣。
“姓馮的,岸上有人找你……”
馮宇飛一驚,自從來到這裏,和自己隨同一起來的秦虎,嚴豹都被分配到別的地方幹活去了;自己蝸在吉姓家人屋中,每日除了冷眼,就隻有冷嘲熱諷留給自己;今天突然有人來看望自己,馮宇飛如何不驚訝。
沒有多想,馮宇飛三步當作兩步走;一溜煙,就已經來到了岸上。
遠處,是兩個生的絕豔傾國傾城的美麗女子;一籃一紅,一冰冷絕豔,一高貴可愛;馮宇飛麵部痙攣抽搐了幾下,微一遲疑,隨後朝身著粉紅著裝的少女奔去了。
“寧馨……”
心中思切已久的伊人,此刻就在眼前;平日的魂牽夢繞,夜晚的輾轉反側;不就是為此刻見到眼前的紅顏一笑麼?
她,就佇立在你的身前;是緊緊抓住她的小手,還是盡情的擁抱;又或者是多看她一會?
下一刻,他們緊緊相擁;秋風掠起了他們的衣角,將他們點綴的恍若天人一般;在金色的烈日照耀下,竟是這般的格格不入,淒美婉轉。
“你受苦了……”
寧馨雙眼早以微紅,想是先前哭過了許久吧!她手撫著馮宇飛那俊俏的麵額,不忍道。
馮宇飛搖了搖頭,愁容密布的麵上,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意;此刻,有伊人相伴,心中痛苦化煙消;來日,伊人若去,紅塵荊棘任我闖。
不曾眨下眼睛,盡情的望著心中牽掛已久的佳人,馮宇飛沒有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似乎也不曾說出口;此刻,眸中能襯托出你的影子,已經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了,還何必用過多的言語表達?
他們兩就這般的相擁而立,靜靜的,悄無聲息的望著對方眼眸中的意境。
蕭雪柔不知怎麼,那始終冰雪如一的絕世麵容上,見他們兩這般相愛,竟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整個身子像瞬間失了魂似的,向後急速退了幾步。
孤夜為誰劍舞?冰雪何自芳,太癡情;碧雲金耀玉成塵,留佳夢,怎能傷心痛?
斬斷情思難,思切之意易,太多情;兩人相悅三人立,躊躇也!注定悲痛此生。
自己是喜歡他的啊!可是,他懷中擁入的卻是她人,是該說出口麼?又或者寄存在心中獨自默默的傷痛?
許久,沉默的氣氛才被打破;寧馨強忍著眼中依稀的淚水,終於是破涕為笑;她淡淡地道:“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說完,轉身朝後麵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