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士兵的骨氣甚是剛硬,根本不吃馮宇飛的這一套,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隻見那士兵嘴角一仰,就準備大叫。
馮宇飛見此,大吃一驚,趕緊用手就是一拳朝他腦後擊去;那士兵被馮宇飛這一擊之後,瞪著雙眼,指著馮宇飛道:“你……”口中話語還沒說完,似乎就已經暈了過去。
馮宇飛搖了搖頭,重歎一聲,道:“這陳家的軍隊,訓練的還真是可以;寧可自己死,也不願出賣他人……”
說完,將昏死在自己手中的士兵擺在地上;自己又朝營帳之中隨便的望了望,見漫天漫地似蘑菇一般的帳篷,根本一眼望不著盡頭;馮宇飛無奈,隻好又一個接一個的開始找尋。
又埋頭的找尋了半個多小時;隻見,一個升得老高的金色帳篷,在整個軍中,極是養眼;馮宇飛彎下身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潛伏到了那個帳篷的周圍。
隨後,又定眼朝周圍細看一遍;隻見,這個帳篷的門前,有六人把手,分左右各三人站立;在他們六人的上空,飄飄揚揚的祭著一麵旗子;馮宇飛定眼一看,隻見一個偌大的“帥”字,在那旗子上隨風飄揚,栩栩如生。
但饒是如此,馮宇飛並不敢確認此地就是陳移所在的那個營帳;於是,又彎下身子潛伏到帳篷左側;隨後,偷偷地在帳篷上挖了一個小洞,用眼朝帳篷內望去。
隻見,一位身披金甲,肋下佩劍,腳踩五彩虎頭戰靴的年輕將軍,正在和軍中眾位將領議事;馮宇飛又將耳朵貼在了營帳上,準備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隻聽他們徐徐道:
“我軍長途跋涉,以逸待勞;再這般停留不戰,定會自敗而回的啊!”身旁一位將領覲道。
陳移微微思索了片刻,道:“敵方公事易守難攻,我軍要是采取強突,定會死傷慘重……”
帳中眾人看上去都極是懊惱,過了片刻,一位將領跪在地上,雙手朝陳移拱手道:“要不,我明天帶一軍去他們營前罵陣?他們怒了,定會和我們決一死戰。”
陳移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不可,我看地方是鐵了心的想和我們玩持久戰。”
突然,待眾人正議論間;隻見,帳中從外射來一道凜冽的紫芒;眾人見此,皆是一驚,急道:“快保護少將軍。”
片刻,隻見那道紫芒竟不偏不巧的剛好擊在了帳中的案桌上;眾人見此,皆高聲呼道:“有人偷襲,快去營中戒備。”
然而,陳移卻極是淡定;隨後,隻見他將手一攔,大聲喝道:“沒我的命令,誰也不可妄動……”
待帳中安靜後,陳移將射在案桌上的暗器拿起;見暗器上居然綁著一張白紙;思索了片刻,隨即微一領悟,趕緊將那綁在暗器上的白紙打開,隻見上麵工工整整地寫道:
“國中有鬼,暗中使詐;此行不義,切記切記!”
陳移一見,大驚失色;趕緊一股腦的衝到了帳外,雙眼淚波湧動,口中高呼道:“表哥,你都來到這裏了,為什麼還不肯出來見我一麵……”
地下,陳移還在兀自的呼喚著;馮宇飛立於高空,一身紫衣,無風自動,極是瀟灑俊逸;隻見,他緩緩望向腳下還在叫喊的那人,口中默默道:“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透天香氣襲豪天,滿地盡帶黃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