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招萬式,放佛在這一刻,皆已變成了最後的一擊;隻見,馮宇飛手中好兀自閃著雷狐的乾坤匙,順勢而下,劃過長空,發出一聲迅雷般的巨響,向黑暗中那隻鬼手豁然劈去。
一切,靜悄悄的;不曾有絲毫的征兆,也沒有毀滅之前的預示;似乎整個茫茫的黑暗中,隻有那一縷紫光,在揮動著。
“啊!……”
一聲慘叫,撕心裂肺;不知是誰,在無邊的黑暗中,居然發出這聲震人心魄的淒厲之聲;耳邊,絡繹不絕的哀嚎,還在響起;額角,那一縷鬢發卻在風中搖擺……
片刻,待一切都稍微憑借些後,馮宇飛終於是將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楚了;隻見,茫茫的天際中,兩隻被斬斷了的枯竭手臂;從空中,在徐徐朝地麵墜落。
再將目光移得稍近些後,隻看見那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蜷縮於空中,口中在怒吼,身子在肆意的針紮。
然而,對於他這般的可憐,馮宇飛卻沒絲毫的憐憫之意;因為,馮宇飛曾經一切的美好,再到後來淪落江湖血雨腥風之中,全都是拜他所賜。
所以,此刻見著黑衣男子悲慘如此,馮宇飛心中不但沒有憐憫;似乎更有些為子暗暗自喜。
馮宇飛將周身還閃著雷狐的乾坤匙握起;如血一般的眼眸,死死得盯著前方黑衣男子的一舉一動;見他果真沒了什麼反抗之力;於是怒道:
“不是說要我生不如死麼?怎麼現在好像卻是你生不如死了?”
黑衣男子大怒;強行用兩隻腳慢慢從空中立起;隨後,見著馮宇飛眼露血芒之色;於是像是想到了什麼;隻見他不怒反笑,似有些輕蔑之意。
馮宇飛不解,怒道:“你這老匹夫死到臨頭了怎麼還笑得出來。”
黑衣男子麵色蒼白如紙,但饒是如此,他卻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為什麼笑不出來,因為我上黃泉路的時候,找到替我做伴的人了。”
從他的話語之間,馮宇飛似乎聽出了他又想耍什麼花招;於是,趕緊將身子一肅,做好戒備;那男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殺你何必要用我動手?”
對於男子口中的話語,馮宇飛是越聽越不明白;隨後道:“我看是你這老匹夫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妖言惑眾……”
男子艱難的向前走了兩步道:“你眼中的血眸是怎麼回事,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馮宇飛身子一怔;雖然直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為何自己每次動怒的時候,就會變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但是,這種感受到來之際,卻是讓自己時分難受,這點不假;於是,馮宇飛反問道:“難道你知道?”
男子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有些道聽途說……”
馮宇飛見這男子也有一把年紀了,連他都不是很清楚,看來自己的這個毛病,肯定不能小覷;馮宇飛再次試探性的問道:“雖然我今天重傷了你,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將你所知道的告訴我一下?”
男子嘴角一斜,怒道:“你死不死幹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馮宇飛知道他會拒絕自己;於是,重喝一聲,道:“看來今天非殺了你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