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寒冷的雨氣,侵染在他們倆身上,如絲絲的淚眸,冰冷而又深刻。
望著這塊因曾經愛恨交錯的故地,兩人皆沉默不語;也不知道當年那位奮筆疾書的癡人,為何要受這世間冷漠的愛情所羈絆。
前塵往事,點點滴滴;在生之時,可能是肝腸寸斷,夙夜難寐;然而,當時光的歲月,隨著日月的滄桑所流逝的時候,一切,都會煙消雲散,毫無意義。
曾經的海誓山盟,昔日的海角天涯,隻會,被後人看作,一場場懾人心魄的淒美往事;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到底又有多少人在意,有多少人將其深深的記在心中?
我想,應該是很少的吧!畢竟,沒有多少人,去懷念那些昔日情種的悲苦歲月的。
……
馮宇飛將石碑頂端上遍布的灰塵仔細的抹掉之後,隻見石碑的頂端,竟隱隱現出三個以肉眼可見的大字;馮宇飛見了這些,不禁大驚失色。
倩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頓足上前觀望;隻見石碑頂端寫著的,乃是:“癡情塚……”
倩衣整個嬌小的身子,突然怔了怔;也大概是因為她年紀太小吧,不時很懂得其中所包含的意義;隨後,又在石碑的頂端打量了片刻,將一雙秀眉,徐徐望向了馮宇飛。
可是,此刻的馮宇飛,突然像是在想著什麼,隻見馮宇飛一雙空洞的眼神,竟毫無生機的盯著眼前的某種事物,癡癡的發呆。
“你怎麼了?”倩衣見找馮宇飛魂不守舍,於是問道。
馮宇飛被倩衣柔軟的聲音,給突然的驚醒了過來;隨後,兀自緩了緩神,向倩衣答道:“沒什麼。”
倩衣像是看出了馮宇飛口中的敷衍之意;於是又問道:“難道,你是在想誰麼?”
馮宇飛雙眼陡然轉了轉,但又不想被眼前這有些陌生的女子看出自己的內心;於是,便不答話,而是向著一旁,走去了。
倩衣見馮宇飛不回答自己,也不生氣,反而覺得有些欣喜;隨後,將紅衣身子一轉,跟著馮宇飛去了。
馮宇飛在洞窟之內的崖壁上,仔細的看了看,但最終都像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倩衣覺得好奇,於是向馮宇飛問道:“這崖壁上有什麼不對麼?為什麼要在上麵看得這麼仔細?”
馮宇飛雙眼依然在崖壁上仔細的打量著,而口中卻兀自的回答道:“這個洞窟,好像隻是個入口,剛才從那個石碑上見到這裏乃為癡情塚,既然是塚,就是墳墓;你看,這個洞窟像個墳墓嗎?”
倩衣覺得聽的有些糊塗了;但隨後將馮宇飛的話,仔細的在腦海中掂量了幾下;不覺間,又覺得他所說的,有些意義。
突然,倩衣像是想到了什麼,向馮宇飛激動道:“你是說這裏有暗藏的入口?”
馮宇飛輕歎了一聲,無奈道:“你不認識字嗎?剛才那石碑上不是寫明了的;斬情絲,方進入;癡情人,請回反……”
聽到馮宇飛口中所說的,倩衣方才恍然大悟;不覺間,倩衣對眼前這個少年,又多了幾分的另眼相看之意。
突然,隻見原本正在前方打量的馮宇飛,身子一驚;倩衣好奇,於是問道:“怎麼了?”
馮宇飛向倩衣正色道:“這塊崖壁上的青苔較少,應該就是這裏的入口了,你往後退些,我試試看。”
倩衣依言而行,向後退了數丈;隨後,隻見崖壁前的馮宇飛,雙手一動,乾坤匙已是豁然出鞘,化作一道紫芒,飛到了他的手中。
馮宇飛也不遲疑,趕緊將整個身子,向後跳動數步;突然,隻見馮宇飛雙手中緊握的乾坤匙,在胸前猛地劃動。
片刻,隻見馮宇飛周身,一道道絢麗的紫芒,如一條條兀自騰起的猛獸,分別瘋狂的朝那崖壁上撞去。
但饒是如此,馮宇飛似乎並沒有完;隨後,隻見馮宇飛整個身子,突然緩緩飄於空中;片刻,隻見他手起匙落,周身散出的紫芒,瞬間爆發,直朝前方堅硬的崖壁上逼去。
“轟隆……”
兩者相撞間,突然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似乎,仿佛此刻整個的洞窟之中,都在隨著馮宇飛手中比劃的紫光,在兀自的顫抖。
洞窟之中,一下暗了下來,原本從外射來的縷縷白光,也隨著整個洞窟的顫抖,而兀自的停滯了;整個黑暗的洞窟之中,仿佛隻有那天花欲墜的紫芒,像一條條騰空而起的飛龍,在空中急速的閃動。
“轟隆……”
一聲一聲的巨響,隨著馮宇飛手中乾坤匙比劃的度,越來越頻繁;片刻,整個洞窟的頂端,已是開始徐徐的有大小石塊落下。
不多時,原本還算比較平坦的道路,此刻已經是被怪石遴懸的石渣,給徹底的鋪滿了;如果此刻有人敢站在道路中間,就算不被砸死,也要被砸的皮開肉綻,絕不好受。